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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病的男牙医看上去专业尽责且严谨细致,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一丝不苟的手上操作,架在鼻梁上的镜片反射着晶亮的光,医用口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但那双冷冽而温柔的眼睛让这张脸不具有神秘感。
“早晚刷牙要认真,牙都被虫子吃黑了。”他掰着我的下巴,注视着我的后槽牙。
我:“好的。”
“刷牙动作要标准规范,且时间要刷够。”
我:“好的。”
“我现在给你补牙,不能拖,越拖洞越大。”
我:“好的。”
“补牙时间大概为一个半小时,可以接受吧?”
我:“好的。”
“洞口不深,不用打麻药,我尽量小心,要是疼你喊一声。”
我:“好的。”
我说完,他突然轻轻拍了拍我右边有坏牙齿的脸。
我眼睛睁大看他:“你干嘛?”
他为自己准备好补牙用具,十分欠扁地说:“没事儿,我看看你是不是只会说好的,顺便让你放松点儿。”
我:“……”
我对医生的敬畏感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小时候太皮,玩得太疯太野总进医院,在这些年的明争暗斗中总算摸索出点和白衣天使相处的经验,不要暴躁要温柔,不要叛逆要顺从,没事儿尽量说好的,针扎在己身,药吃在己胃,身体绝不会因为你的反抗和嚎叫而少挨一点生病的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真理。
补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像小电钻一样的工具在牙上打磨钻孔,补完牙之后,我半张脸都酸了。
“来,咬一下,看看得不得劲儿。”张医生把一张特制的纸放进了我嘴里。
我补牙的时候百无聊赖,看到了他胸前的医师证,姓张。
确认过牙齿补得没问题,我从医床上坐起来,张医生也摘下了他的口罩。
蛮年轻的一个医生,大眼浓眉高鼻梁,嘴唇削薄,脸型小巧。
张医生说:“一个星期内不要用补过牙的那边吃饭,先用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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