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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后觉发现穆然根本不涂颜色那么重的口红,那口红印是别人的。
我梦见初三的夏天,那时的少年们青涩而稚嫩,陈穆阳穿着宽松的校服,敞着怀,没拉拉链,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朝着操场旁的女生吹了声口哨,他笑的张狂,眼神明亮,似是对那姑娘势在必得。
四周都是欢呼的人群,他们鼓掌起哄,把暧昧的气氛烘托向了顶峰,我拿着一本英文小词典,向那里扔了一个白眼,从他们身边经过了。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他身边的姑娘就得换一个,那速度比我从字母A 背到字母B的速度还快。
醒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陈穆阳最近忙于训练,没空管我相亲大业,没了他的督促,我一个人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便把这件事搁置了下来,之前见过面的那几个,我没再主动找过任何一个人聊天,他们主动找我聊天的,也被我冷落着冷落着把热情给磨没了。
陈穆阳看我如此不思进取,不求上进,恨铁不成钢,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进行了深刻而冗长的思想教育,鼓励我端正态度,找准方法,仰望星空,脚踏实地,为我们俩的美好幸福生活不懈努力,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在这样情真意切的敦促下,我开始了我新一轮的相亲。
据陈穆阳说,我马上要约见的E男是一位在网上小有名气的画家,他的作品面世虽然砸不出大水花,但还有点粉丝基础,便有人买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约在城西的一个公园,E男和我在那里见面,既能交友聊天,还能临摹写生,可谓一举两得。
到了公园里,我和陈穆阳在里面走着,找E男和我们说的公园里最高的小亭子,此时天气凉爽,天高云淡,我们举目远眺,勉强看见不远处有一红绿相间的小亭高高耸立。
像我这种审美奇差的人对艺术家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我的步子越来越小,陈穆阳走着走着余光里便无我了。
他回过头:“你磨蹭什么?”
我快走几步赶上他:“我担心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陈穆阳:“那就和他聊他的画啊,画你总看得懂吧,大不了你来一个看图说话,这不是小学里培养的技能吗?”
我:“……”
我眉头仍未解开:“我还担心他太高冷,不乐意搭理我。听说艺术家们大都多愁善感,独持偏见,万一我遇见一朵高岭之花,那……”
陈穆阳不以为然:“那你就用你的沙雕,不是,你的幽默风趣拉他堕落,再说了,他还称不上艺术家,就是一画画的。退一万步讲,今天这个画画的不成还有下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的心情仍有些忐忑,“你今天会跟着我吗?”
陈穆阳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微型相机,“你们在亭子里谈情说爱,我在四周拍花花草草,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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