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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人长了顺风耳似的，三四米远也能听见她小猫叫似的呼唤，谢誉缓缓挪着步子过来了。

严禾问他：“你吃早饭了吗，怎么这么早就集合？”

谢誉答：“我喝了牛奶。”

严禾从单肩包里拿出一袋刚刚买来的菠萝包，塞到他手上，“军训特别累，光喝牛奶不行，给你这个。”

谢誉接过了，其实他不太喜欢吃干巴巴的面包的。

严禾说：“你塞口袋里，别被教官收了。”

谢誉乖乖把面包塞口袋。

“你蹲下来一点。”

不知道她要干嘛，谢誉听话地弯了腰，严禾手伸不长，指头冲他勾了勾，说，“再过来一点。”

他凑过去，被她摸了一下头发。

少女的手指像是软绵绵的，在拨弄他的发梢，她动作轻柔，捻下来一朵粉粉的小花。

严禾傻笑了一下，说他，“花姑娘。”

这两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学姐笑，她牙齿和嘴角特别好看，漾着一股甜美的劲儿，只有短短这么一会儿工夫，谢誉看得愣神了。

她把小花扔在旁边，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严禾在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不过时间也不容她多加滞留。

她说：“那你军训吧，好好听教官话，我得去上课了。”

她正要走，被谢誉攥住了胳膊，“那个……”

拦网的网格不大，谢誉的手指和手腕细细的，堪堪能伸过来，攥住她的手。

几根指头轻轻地扒着她的手心，严禾狐疑地看着他，一见她拧眉，谢誉只好怂怂地把手放开了。

“还有什么事吗？”严禾问他。

“我就是问一下，你今天几节课啊？”

“上午满课，下午一节。”

“那你有时间来操场吗？”他捏了一下鼻子，往拦网处凑了凑，阴影盖住她脸上的阳光，谢誉轻轻地说：“我会想你的。”

“哇！！学姐！我们也会想你的！”

谢誉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凶身后起哄的男生，“不行！”

“你别听他们的，他们不会想你的，你也不能想他们。”他把爪子扒在网格上，委屈巴巴说，“你想我都不够的。”

严禾在心里啧了一声，不知道这小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