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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怨儿和秦孤术在海上，驾一叶扁舟。

　　天怨儿坐在船头，秦孤术在船尾撑着船。天怨儿只一伸手，将手掌对着海面，海上便没有了一丝风浪，安静的就只能听见秦孤术划桨的声音。

　　此时天还没有亮，雾蒙蒙的海面上什么都看不清，天怨儿坐着，双臂抱着自己埋首在其间。

　　她有了姜灵的记忆，也知道四海之外的第五海。她想去那里，兴许还能再看到姜灵和月夜，而雷神也再找不到她。

　　良久，她对秦孤术说，“对不起。”

　　有些对不起是彻底的要对不起，而有些道歉，只是纯粹的道歉，无关要不要弥补。

　　“姑娘愿意跟我走，我便赢了所有。我对姑娘当日的话依旧作数，姑娘后悔还是可以回头！”

　　天怨儿转脸看着秦孤术，“你怎么这么好，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我才舍不得。”

　　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她却是在笑的。她摘下了头顶上的顶冠，将耳环、璎珞、手镯和戒指一一拿下，然后扔进了海里。

　　“遇上你，我是何其有幸，从前的路我再不想回头。你说过的，只要我喜欢你，你便要一直喜欢我，你不许嫌弃我！”

　　秦孤术毫不犹豫的回答，“好！”

　　回答的太干脆，天怨儿以为秦孤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她要的不是这简单的一个好，她想听好听的情话，想和秦孤术对天盟誓……

　　秦孤术见天怨儿的脸色变了，心中便跟着急了。他本就口拙，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天怨儿明白自己的心意。于是他直接丢掉了船桨，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天怨儿。

　　天怨儿在秦孤术的怀里，忽然就笑了，说什么还在乎吗，立誓还有必要吗？从此天上地下，只他们这一双人，再不分开。

　　“你身上的封印已经冲破了，你不必怕我。如果我无理取闹，你可以打我。”

　　秦孤术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天怨儿，更加紧的抱住她。她柔软的发丝，她温暖的身体，还有她欢腾的气息……

　　一切都是真实的，她便是他的所有。

　　“我们不去第五海了，好吗？就让那里一直成为传说的所在，我不想打扰那里的平静。说不定那里都是像她一样厉害的人，我们去了依旧是个不起眼的喽啰，万事做不得主。”

　　“我想去凡间，我喜欢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