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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纯嫔不解道。
“若是烧些普通冥器,自然不必如此。”海兰抬起头来,用绢子托着将手中的布偶递给纯嫔,“纯嫔姐姐细看这布偶背面。”
纯嫔接过来,见那布偶背面写着一列小字,她反复念了几次,忽然大惊失色,失声道:“这……这是……这是……”
如懿亦仔细瞧了瞧,凝眉冷道:“这是……端慧太子的生辰八字。”
端慧太子夭亡,皇后心痛如绞,早已哭昏了好几次,万事不能料理,幸而有皇太后一力主持,事无巨细亲自过问,无一不周到,无一不体面。如此一来,倒是让皇太后在后宫中的威望更高了许多。
可话说回来,太后毕竟年迈,只能白日里主持丧仪,夜间都是如懿这个唯一的贵妃领着嫔妃们轮流在殿中守丧。因着一切混乱,三阿哥也不独自留在阿哥所了,皇帝感念纯嫔怜惜幼子,准许三阿哥以后养在生母身边。
这一日过了五七,众妃嫔去往长春宫给皇后请安,皇帝亦因着皇后凤体违和,在长春宫陪伴。倒是慧贵人一直称病,并未前来。纯嫔趁着机会,将那晚在储秀宫门前的事情始末一一说个清楚,又有彩珠的证词和写着永琏生辰八字的布偶作证,皇帝再不迷信,一个诅咒嫡子的罪名仍是跑不了的。
皇帝与皇后本就是为嫡子之亡伤心不已,这个时候除了这样的事,无疑是给了帝后一个发泄的借口。其时,皇后人还在病中,不过穿着一身素色纹暗银线的绡缎宫装,头上的宝华髻上缀了几点暗纹珠花,脸色苍白中却带了铁青,颤抖着嘴唇道:“慧贵人……她……她为什么要诅咒永琏?”
纯嫔当即跪下,依依道:“皇后娘娘是知道的,臣妾最是胆小怕事,事情就出在端慧太子崩逝后的几天。臣妾念着皇后娘娘为端慧太子之事伤心,不好贸然禀报,今日皇上和姐妹们都在此,臣妾才敢说出来,彩珠已经招认,这些脏东西都是慧贵人命她去烧的!”
玫嫔亦道:“慧贵人有罪降位后,臣妾也听她背后里说皇后娘娘不曾为她求情,心中有怨。怪不得从她称病不出之后,端慧太子的病就忽好忽坏的,总没个全好的时候,这诅咒怕不是一日两日了。”
皇后新丧爱子,听见这些话,简直如椎心泣血一般,如何能听得有人这般诅咒爱子。她细想起来,虽然慧贵人降位之前她的儿子便不大好,可的确是在这之后孩子的病情就一直反复,以致突然暴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几乎断了一生的指望。如今想起来,有了这个缘故在里头,几乎是恨得眼睛里要沁出血来,一双手死死攥着锦被,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要吞了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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