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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初开的时候呢,皇帝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人家成亲之前的事。但偏偏这封信被他给看着了,难听点就是藕断丝连,对上不尊了。
祁铮的确不想深究,毕竟人已经嫁给他了,横竖不可能再跟那乔家郎有瓜葛,若是他非打破沙锅问到底,小东西指不定给他蹦出什么意外惊喜。只是过后他得好好问问楚承安,这乔鸣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胆敢觊觎他的人,怕不是嫌西州那地方没待够?山高水远,也罢,离得这般远,心底那点不舒服大可忽略。
于是他宽宏大量道:“望皇后日后自尊自爱,有点分寸,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收的。”
楚令沅皮笑肉不笑,“皇上教训的是。”
说完她做好了送人的准备,不想祁铮绕了一圈又折回,他说:“皇后陪朕下会儿棋吧。”楚令沅不大乐意,谁没事喜欢找虐呢,他又说:“朕让你二十四子。”
楚令沅不服气了,士可杀不可辱,她立即吩咐人摆棋,她执白子,祁铮执黑子,双方对立而坐。一开始下的具很认真,后来逐渐变味,最先是楚令沅悔棋,悔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祁铮也由着她来,到最后演变成他教她怎么对付自己的棋,还不能让自己赢。位置也发生了些变化,祁铮不知何时绕到她背后,弯腰,以环抱的姿势指点她。站累了,索性把人抱到腿上,低音缓缓道,“这一步棋走错了,不能紧贴着我下,下棋讲究走一步想十步,只顾眼前容易深陷迷局,等反应过来已被困死。”
冬香第十次进来添茶,斜阳远远挂,暖黄束束落,两颗脑袋凑在一处,气氛格外宁静,她笑了笑,默默退下。等到夜幕降临,虽没有皎月,但有满头银辉,浩瀚无垠,遥遥相望忽觉渺小。
远在西州某人注视着银河,盘腿坐在高处,冽风阵阵,衣袂飘飘,配上背在身后的长剑,颇有些仙风道骨。他的脸是极其俊朗的,眉眼开阔,但胡子拉碴的,手上还拿着一只肥鸡腿,嘴唇油腻腻,饮着刀子一样烈的酒,砸吧砸吧,只能说是个逍遥人罢了。
李廷润长吁短叹,“徒儿啊,楚承安回了建安,谁还能压制李廷乐那老狗比,我也没办法啊,我只能帮他,谁让我是任务者呢,我被安排的死死的。”
他似乎有点醉了,“明西阁是真的要出世了,徒儿,你这一场错位当真是让为师措手不及!大周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总把为师的话当耳旁风!”
“妄我给你洗脑这么多年,还是非要往建安跑,为他死了不够还得重新活一遍去给他当媳妇,你说这命中注定怎么就这么难解?”他愤愤不平,“总控大人简直有病,这系统难度根本不止四阶,我特么在这儿待了几十年了,从翩翩美少年变成油腻老大叔了!该遇上的还是遇上了!”
天边的某颗星闪烁了一下,看似一切风平浪静,但他立刻怂了,拱手对空气讨饶,“我错了我错了。”
他愁眉苦脸道:“看来还是得去建安走一趟啊,看看我那傻徒儿还有没有救吧!”
而此刻,他口中的傻徒儿,窝在不是好皇帝的皇帝怀里,眼巴巴仰起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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