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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了一个头,用期盼已久的眼神述说着你终于要走了,屈膝行礼道:“恭送皇上。”他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但没做过分的事,只拿眼瞧了会儿,直到把人脸蛋硬生生瞧地浮出红晕,方才大笑着转身离开。楚令沅看着他的背影连打几个哈欠,常若早已把床重新铺好,此刻还是热哄哄的等着她回去临幸。
这个回笼觉她一直睡到下午时分,醒来时外面日头正好,暖黄的阳光透过窗纱,尘埃在光束里跳动。冬香推开半扇窗透气,屋檐树梢的雪消融不少,嫩黄的芽隐隐冒出头,她这才惊觉又一个冬天快过去了。茯苓跟她说常若有事出去了,她点头表示知晓,她猜常若定是去庆祥宫看静太妃了。静太妃因与当年的嘉贵妃交好,得罪了太后,老来无依,处境艰难,常若先时受过她的恩惠,是以时常接济。楚令沅深知常若脾性,并不反对她同旧主来往。
用膳时单小松给她带回来个小道消息,说是皇帝下朝后独留楚大人到居仁殿谈话,楚令沅惊得手一抖,筷子上的肉丸掉到汤碗中溅了一身汤汁。她脑海里浮现出祁铮一脸严肃地在她爹面前说她坏话的画面,登时坐立不安,单小松紧接着又说,皇上是让楚大人有空带着夫人进宫探望皇后娘娘。楚令沅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拿起筷子,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听单小松给她汇报昨晚发生的事。他在宫里颇有些人脉,年纪轻轻,徒子徒孙已遍布皇宫,想用人的时候不愁送不出银子。楚令沅从前不大喜欢打听这些事,但自从景宜园一事后就长了个心眼,就算不出去害人,也谨防被人算计。
楚令沅默默听完,接过茯苓递过来的清茶喝了几口,问:“范才人具体是怎么伤的?”
单小松答:“荣妃故意让范才人日夜纵歌,嗓子受损,太医开的药不顶用,便彻底废了。荣妃又罚她提洗脚水,不想途中跟宫女争执起来,烫水从脖子淋到脚,伤得十分严重,幸亏是冬天,若在夏日里伤口发炎,只怕命都要丢掉。”顿了顿,低下声:“其中倒也有些蹊跷,奴才有个远房表亲在华阳宫当差,他说范才人被烫时奇怪得很,平日唯唯诺诺的人突然就不依不饶起来,与宫女争执不休才失手把热水打翻。”
茯苓补充道:“范才人住在华阳宫没少被荣妃欺压。”
“这样听下来,倒像是范才人为了报复荣妃故意自残,荣妃把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摧毁,新仇加旧恨,终于爆发。”楚令沅放下茶杯,托腮想了想,道:“能不能拿到那个太医开的药方?”茯苓回:“容大人在太医院或许可以试一试,但就算拿到药方只怕也无迹可寻,毕竟从问诊到用药有很多能下手的地方。”
楚令沅玩味道:“荣妃这次可算是栽了跟头。”
单小松道:“听说范才人之前频繁出入望宁宫。”
楚令沅不置可否:“郑贵妃广结善缘,频繁来往的又不止她一个,她给自己树立的不就是母鸡孵小鸭――爱操闲心的形象吗?别人怀疑不到她身上。”
茯苓笑道:“娘娘尽跟小单子学些混话。”
楚令沅问:“华阳宫那边怎么样了?”单小松嗳道:“荣妃娘娘非得见了皇上才肯去忘忧宫,现在还闹着呢,她的位份犹在,奴才们也不敢对她用粗,许得僵持一阵子。”
楚令沅并不意外,皱眉道:“这事情可有点头疼了。”荣妃树敌太多,宫里的人指不定要怎么落井下石,就算有谁知道点隐情,恐怕也不愿为她站出来。她是不想管这档子麻烦事的,但统一战线上,祁铮不愿看见的局面亦是她不想的。她叹了口气,对单小松招手,附耳说了几句话,单小松应下后转身出去。
静了整个寒冬的后宫好像跟着春意的触手一起躁动起来,正如楚令沅所想,荣妃很快陷入墙倒众人推的困境。许多跟她有过节的嫔妃趁势冒出来添加罪状,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群情愈发激昂,甚至牵出好几条命案。连带着前朝的言官都开始上奏,请愿皇帝对荣妃从严处置以儆效尤,皇帝按压不发,却压不住悠悠众口。
荣妃最终被降为了苏昭仪,迁入忘忧宫闭门思过改为禁足,她一直不肯认罪,使尽浑身解数接近居仁殿,可皇帝近来因漠北部落的异动以及南蛮族派遣使臣请求和亲之事忙的脚不沾地,根本见不到人影。她一味折腾,执事太监们为此焦头难额,正愁收不了场,梧兮宫的某位公公悄无声息地去华阳宫见了荣妃一面,两人短暂交谈,隔天一早,荣妃好像认命似的,自己跨出了华阳宫大门。
单小松只是按照楚令沅的吩咐给荣妃带了样东西,一具僵硬的绿眼珠猫尸,被容迢解刨过,曾在它尸体里检测出致狂的烈药。最重要的是爪子上勾着的那几缕不易察觉的绫罗纱,荣妃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这东西的出现掀开了景宜园阴谋的一角,洗涮了楚令沅的冤屈,但所有人都选择沉默以对的旧案再怎么翻盘也不足以挽回局面,荣妃失势已成定局。楚令沅为得是自己的良心,也为让荣妃暂时站到她这一边。
她让单小松告诉荣妃,“皇后娘娘让奴才转告荣妃娘娘,她无力为您的孩子报仇,您也压根报不了仇,但如果您想复起,想知道真相,皇后娘娘或许可以助您一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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