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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我,你若是直接蹦到主子面前,把我这个管事太监至于何地?”
陈满惶恐道:“公公何出此言,奴才从未越矩,至今都没跟皇后娘娘说上一句话。”
单小松冷笑:“听说你最近总是用冰?手上那些刀口子不是一夕之间能留下的吧。”
陈满终于变色。
单小松看向他,目光如炬:“前些日子我来问过了,谁有雕冰的手艺,你若是老实跟我答了,我自然会向娘娘推举你。可我看你野心不小,这般藏头露尾,是怕我抢你功劳?我单小松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个老实的。”
陈满沉默,掩在衣袂后的双手紧攥成拳,背部微弓,下意识做出防御的姿态。
单小松走近几步,“我劝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别整天琢磨着怎么在主子面前一鸣惊人,自己的差事做好更要紧。我不想让梧兮宫闹出什么内讧的笑话,如果你非要跟我掰扯,那梧兮宫你也不必再待下去。”顿了顿,冷笑道:“你放心,就你这张脸,多得是去处。”
陈满肩膀颤震,叩首道:“奴才走转各宫终于寻到梧兮宫这样的好地方,急于站稳跟脚才做出这等蠢事,还请单公公赎罪。”
单小松不置可否,“赎罪就免了,既然你这么闲,那本公公就赏你个正经差事。”顿了顿,玩味道:“日后梧兮宫的恭桶就交给你处理如何?”
陈满恭敬道:“承蒙公公倚重。”
“你倒是挺能屈能伸。”单小松讥笑,“我很相信直觉,我直觉你不是什么好货,所以我会一直盯着你的!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样,好自为之。”说罢发狠踢了陈满一脚,整理衣帽,重新堆砌起笑容往东堂走去。
这一脚不轻,陈满直接倒地不起,嘴唇惨白,疼得额头冒汗。他趴了好一会儿,慢腾腾站起身,捂住肚子回到住处。梧兮宫地大人少,像他这样最末等的小太监也有一间独立的小屋,合上门,他阴郁笑了笑,像是自嘲,“好自为之?”
伸手在床底拉出一个箱子,斜眼往里看,果然空空如也,只留一把小刻刀和一些冰渣。他看着手指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扯了扯嘴角,许是在这梧兮宫待久了,戒备心薄弱至此。不眠不休地学了三日,刻了半月有余,到头来竟为别人做了嫁衣。
他瞪着屋顶沉默许久,掏出怀里的木盒,所谓的亡母遗物却随手丢掉,只留下盒子摸索。按下盒内的某个小机关,盒子底部脱落出一块木板。木板上绑着一方明黄色帛书,上面有潦草的血红色字迹和印章。
他大概已经看过很多遍了,烂熟于心,紧紧攥住一角,无声念着,眼角寒光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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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后楚令沅懒懒地趴在窗前看风景,雨已经小了很多,滴滴答答的声音令人放松。常若让冬香和茯苓把她翻了个面,她瘫着小肚子,双眼微眯,餍足惬意。
常若皱眉道:“今年的冻疮比往年严重,竟生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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