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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身家性命握在太后手里,正也是进退两难之际,何不互相给个方便?”顿了顿,正色道:“奴婢想出去。”
楚令沅审视她:“冉家枝繁叶茂,即便你不能得宠,后面多得是人想进来,你如何给我方便?再者,这进了宫的女人,除年纪到了的宫女或者赐婚给皇亲国戚,有几个是能清白出去的?”
冉凤遂觉得她的眼神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牛头不对马嘴道:“娘娘和皇上很像呢,听说同一人相处久了,面貌和习惯都会越来越相像。奴婢偶然得知,居仁殿小厨常做的菜式都是皇后娘娘喜欢的,帝后伉俪情深,实乃幸事。”
楚令沅有些恍惚,是这样吗?在她的记忆里他俩的口味大相径庭,她喜欢烈酒,祁铮喜欢清酒,她嗜辣嗜甜,而祁铮继承了太后的清淡。大婚头一个月,按照祖宗规矩,他俩同吃同住,天南地北的习惯让他们闹了不少矛盾。至于后头,祁铮忙着朝政,她忙着闭门思过,两人一同用膳的时间很少,她倒还真没察觉祁铮的变化。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人将就,而他好像一直在将就她不是吗?
冉凤遂这时又说:“奴婢不欲与皇后作对,愿意帮娘娘与太后周旋,但求娘娘给条活路。”
楚令沅沉默片刻,说:“你想怎么做?”
冉凤遂笑了:“奴婢心头约莫有个拙劣的法子,但时机尚且不明朗,便不拿出来徒增娘娘烦恼了。日后,还请娘娘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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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天的开头,华阳宫彻底没落,郑贵妃权势更盛,人们习惯把目光聚集在光鲜亮丽的地方,殊不知,某些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很多生命在悄然流逝。某天夜里平就殿的角门运出去一具女尸,埋在乱葬岗无人问津,巧的是倾云宫的英贵人当晚到访,但范才人没有出来行礼问安,而是扔了一个茶碗出来让她滚。连修仪在望宁宫郑贵妃面前提过一嘴,对好姐妹的受辱愤愤不平,郑贵妃则以范才人身心受激,神志不定为由帮她挡下了这份对上不尊的罪名。范才人的性格的确越来越怪异,从前唯唯诺诺的人突然就易怒易爆起来,倒有点像从前没了孩子的苏昭仪。
皇宫禁军护卫中也发生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禁军三连的支队里死了个姓王的副卫长,死因不明,据同房的人说他当晚出了一趟宫,第二天一早身体僵硬。大家对他特殊的癖好心知肚明,戏称他不知在宫外哪个小倌身上精.尽人亡,对其死不甚在意。只有卫长罗孝察觉到了点不对劲,一番追查下来,发现他出宫并未找小倌,而是去了建安西城一户人家送东西,诡异的是那一家五口人竟也死了,死状和姓王的一模一样。
罗孝是个好功喜利的俗人,他在卫长这个位置待的太久,但凡有一点机会都不会放过。他打算继续查下去,但每每有进展时总有人出来和稀泥,他很快发现了里面有郑贵妃的影子,于是被迫从宫外转到宫内。他想知道王护卫为何会给一家没有任何关系的人送东西,故而从王护卫人脉关系入手,查了他最近来往频繁的几个人。
最后,他查到了梧兮宫。
楚令沅最近有点忙,应该算是她入宫三年以来最忙的一段时间,她需要准备自己的及笄礼,同时还得想办法把苏昭仪从冷宫捞出来。苏昭仪前不久生了场重病,若不是她命容迢过去,只怕这人就彻底没了。容迢说她的饭菜里被下了药,毒性凶猛,少量即可置于死地。楚令沅没能查到真凶,荣妃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但她现在还不能死。
楚令沅给忘忧宫安排了几个眼线,吃穿用度加倍小心,还让容迢替她看病时把自己最新得到的线索带给她。那只袭击苏昭仪的猫体内的烈药在宫里十分罕见,属于禁药,若从宫外走私路,必定留下蛛丝马迹。楚令沅从前在西州替师父处理明西阁黑白商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再了解不过,这种药供货少,只需从来源入手,谁买的又是谁转手的,一个都跑不了。而且外面的商贩最是狡猾奸诈,宫里人想杀人灭口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她找到了供货的商贩子,转手几家,果然跟宫里人有牵连。至于这最后的去向,不出楚令沅所料,郑贵妃,但她目前只是把这事给挖了出来,其中直接与郑贵妃的人接触的卖家却没找到。
常若不太赞同她继续查下去,郑贵妃如今在后宫一家独大,一来皇上顾及她背后的郑家,也需要她压制太后的人,二来景宜园一案牵扯甚多,如果要翻案,只怕会危及楚令沅。但楚令沅暂时没想翻案,她只是要翻出个浪花,叫郑贵妃有所忌惮,忌惮了才会收敛。郑贵妃这女人就是典型的笑面虎,为了自己的地位草菅人命不是一次两次,上回故意找只猫陷害她,可算把她惹毛了。还有范才人,嗓子果然不是因为苏昭仪废掉的,她纵歌数日嗓子受损,但尚且有余地挽救,可郑贵妃为了利用、刺激她报复苏昭仪,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楚令沅曾让容迢查过范才人治病的药方,没有问题,但盯着平就殿的单小松却发现点异常。
平就殿的人说范才人极其畏冷,内廷司送来的好炭大部分进了主殿,她只剩下呛鼻的黑炭,整日不大出门。去年冬天最冷的那几天,郑贵妃做主为各宫增加了炭火份量,范才人也分到几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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