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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点阵门的庇护下，山下小城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奔走街道叫卖的人来来往往，却多是些没有灵力的普通人。

“做两个吧。”杨临晗递给摊主一块碎银子，看着走来的阵门首座大弟子，微笑道。

“又见面了。”杨临晗将摊主递来的糖人，十分流畅地递给了灵寒一个，“这家的糖人，当真不错。”

“确实。”

和杨临晗打了声招呼后，灵寒也不矫情，接过他递来的糖人。

糖绘出的活灵活现的人物，灵寒轻轻舔舐一口，仍由甜蜜的冰糖在唇齿间彻底融化，带来甘甜的滋味，享受似的微眯着双眼，道“你怎么在这里。”

杨临晗看着手上的冰糖公子，神色黯淡却又有些悠远，“我来这里，是为了缅怀故人。”

“……对不起。”灵寒自知自己失言，诚恳地道歉。

“无妨。”杨临晗咬下糖人的脑袋，无端冒出的诡异的可爱感与他稳重温柔的外表完全不符，“万物生灵终将归于尘土，就算是神明，也不会例外。生生死死，不过浮眼烟云，我早已看淡。”

“不对。”灵寒放下手里的糖人，认真地看向杨临晗。“不对的。”

“嗯？”

“若将生死看得太淡，那又有什么意思。万物生灵，存活于世间之中，生活彼此交融相织，才是真正有趣的事情。”

“嗯。”杨临晗稍稍眯着眼笑了笑，糖人在阳光下反射着晶亮的高光，“我自然明白。”

别的不说，单凭这世界能给他做各色各样的甜品，他大概是永不会厌倦这人世了。

之后，点阵门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们那个出了名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定期出去买甜点小吃的死宅大师姐，最近越来越喜欢往山下跑。

奇了。

莫非……

有奸。情？

以清歌为首，几个师弟师妹撺掇在一起，连夜绘了能挡住她们大师姐神识的阵法，在杨灵寒再次下山时，蹑手蹑脚，悄咪咪地跟在她身后。

来来来，让我看看是哪家王八蛋，这么不要脸，敢觊觎我们家大师姐。

“清歌师——”几个小人儿躲在小城郊外的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