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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在她背脊处细细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只懒散的猫。

　　赵佑善咯咯笑着，声音脆甜，“不和你闹了，我才没那么风流呢……”

　　她手上开始随意翻着案台上的奏折，只是很快就有些兴致缺缺。

　　很惭愧，她不怎么看得懂。她又问：“崽崽，你平时处理这些政务，都不觉得无聊吗？而且，看起来好像都很难。”

　　让她来处理只怕是会一个头两个大。

　　“习惯了就好。”他应得无所谓，又有些意气风发道：“不过是恩威并施，治臣御下的法子，并非多难。况且，九幽魔宫怎么说也是外祖父的心血，我自然应当替他好好治理。”

　　更重要的是，这样做起码能让他分散些注意，那些没有姐姐的日子，他便是这样熬过来的。

　　说到后面他神色有了几分落寞，赵佑善的心突然重重一跳。莫名觉得少年的侧脸像是纸片拓成的，雪白却无人气。

　　萧再紫垂眸看着她，又问：“姐姐，你不想去看顾清明吗？他可是被我用蚀魂钉穿透琵琶骨，已经成了个废人。不仅如此，他还被我折磨得不成人样。”

　　明明是平淡无波的语气，却含着诡异的痛快，让赵佑善身体冒出一层冷汗来。

　　这话她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好像自己早就被他看穿。

　　赵佑善指尖微颤，又若无其事地放下奏折，声音放软，“我不想去。”

　　他轻笑：“姐姐是怕看到我残暴的一面吗？”他的脸色是愉悦的，仔细一看，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连忙道：“不是，崽崽，你要报复顾清明，我不会阻止你，他不值得我同情。”

　　“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被折磨得很惨，我不想看到那个画面。”

　　“而且，你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抛下你。”

　　他顿了一下，又问：“那姐姐知道我除了抓了顾清明，还焚了终焉城后呢？”

　　他仔细端详着她的神色，不肯退半步，仿佛要把自己完全的恶暴露在她面前，逼她面对，然后选择自己，同他一起坠入地狱，永不回头。

　　赵佑善脸色微白，依旧道：“那不怪你。”她抱着他，抱得越发紧，心头微涩，“总之，我会一直陪着你。”

　　萧再紫垂下了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却忽然道：“那就好，姐姐，我有点累了……”却并非指身体上的疲惫。

　　他发现，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不去算计了，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