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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会伪装成河伯。”

　　袁珂和沈宴非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从白洛种种表现来看，他的确不是个坏妖怪，甚至还是个深情又感恩的好妖怪。

　　他的话，值得相信。

　　萧再紫侧头望向了赵佑善，赵佑善却恍若未觉，只小声问道：“那你和翠翠，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

　　说到这，她忽然住嘴，问白洛脸上为何是这个样子吗？那实在太伤人了，她怎么能问出口。

　　白洛并不介意，“赵姑娘是想问，我为什么化形了脸上还长着鳞片吗？”

　　赵佑善艰难地点了点头，表情却有些不好意思。

　　白洛看出来了，他声音依旧温润，“赵姑娘不必愧疚。我知道你并没有恶意。

　　至于我这脸上还留着鳞片，那是因为，我能化形的力量都不是来自于自身，而是来自于河伯的神器，从云戟。

　　而且，我和翠翠，很早就认识了。不，其实，是我喜欢她很久了。”

　　在翠翠十三岁的时候。

　　白洛还是一条刚生出些许灵窍的鱼，汾水河灵气充足，他觉得自己隐隐触到了什么东西，便暗自吸收灵气，开始了修行。

　　日子一天天平淡又乏味，他天赋一般，修行也缓慢，不过，他却依旧满足。

　　直到有一天，一名少女来到河边，她着翠衣，头上梳着双髻，眸子乌黑干净，表情天真懵懂，就如同一只灵动的百灵鸟，翩跹着从河岸而过。

　　光影洒在她身上，他竟然从她的背影中看出一个白色的轮廓来，他瞬间被吸引住了，然后明白过来，这名少女竟然有着极为纯粹的灵魂。

　　因为这个干净纯粹的灵魂，他仰头朝着她的倒影，本能地追逐着，如同追逐一轮明月，虔诚又敬畏。

　　少女好像也注意到了他，轻盈的步子竟然停了下来，她望过来，乌黑的眸子中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颜色。

　　忽然，她娇小的身子伏了下来，静静与白洛对视，半晌，她露出个笑来，缓慢又迟钝道：“阿嬷，鱼。”

　　可是，她口中的阿嬷并不在她身边，她只是在自娱自乐。白洛立刻察觉到，她是个傻的。

　　难怪，会拥有那般干净的灵魂了，就如同新生的稚童。

　　可是，她的笑实在很好看，白洛在那一瞬间竟然呆住了。那是，比干净的灵魂更打动他的东西，令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

　　“翠翠，你怎么趴在河边，这么危险！”从田地里回来的杨阿嬷看到翠翠的样子，连忙冲了过来，心肝似的护着她，“翠翠，我们回家去吧。”

　　“阿嬷。”翠翠却扯了扯她的袖子，指着河水，仰着一张鲜嫩的脸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