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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昱靠在床头想,这一回,好像太明显了。
可他病了,太难受了,实在,不想忍了。
“你又给我招恨了。”孟好一句话似怨非怨,开玩笑的口气,施施然走过来,仿佛全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里。
她总是这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道看没看清,随便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事情揭过去,任凭别人思绪万千,心潮涌动,自己却始终巍然不动。
仿佛全天下只剩两件事,在乎的,不在乎的,或者说,想在乎的,不想在乎的。
而他的喜欢,大概属于不想在乎那个范畴吧。
席昱猛然清醒,觉得这怨妇一般的情绪出现得实在凶险,难道是病起来就会觉得自己格外可怜一些?
他于是笑了笑,说:“总算你来了,我忍她挺久了。”
平日里潇洒的笑搬到现在来,也只剩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虚弱,加上又哑又有鼻音的嗓子,还真有点可怜。
“钱要说你重感冒、胃出血,还摔断了腿。”
席昱终于明白了他上午走时那个“等我救你”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这会儿骂一句:“狗东西尽咒我”,算是澄清了下自己没那么严重。
骂完这一句,他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孟好忙递了热水过去。
“怎么这么严重?”她皱眉关切,替他拉了拉刚才坐起来时弄乱的被子。
席昱在心里忍不住酸起来,满脑子一句“你关心你的新男朋友去,关心我干嘛?”
太幼稚了。
“我有点饿了。”他说。
“李伯送了粥过来,还没有冷。”
孟好闻言,盛了粥喂他,完全不知道病床上这个人早上是怎么冷着脸说不想吃东西的。
“我想吃苹果。”
孟好于是找刀子削苹果。
她平常的时候,脾气是真的好,让人想得寸进尺的那种好,但若真的生气,便是无可挽回的生气。
喝了热粥,席昱的嗓子好受了一些,他偏头看正低头削苹果的人,有些入神。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从上个冬天迈向这个冬天了,弹指的十多年,也是这么过去的吧。
“我昨晚上做了个噩梦。”
孟好适时抬头,听他说话。
“我梦见你把我的红酒拿给别人喝,喝得干干净净,一滴都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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