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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不讲市场，靠的是国家的指令性计划，谁要敢私下做买卖，肯定搞死你。

一九七八年，改革开放了，改革是先从咱们农村开始的，那就是包田到户，到现在，经过几年，全国农村的地基本上都分下去了。但农村毕竟是封闭落后的地方，农民手里有了土地的承包权，也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苦种粮食过日子而已，理论上，你种出来的粮食可以自己处理，但是，你应该知道，除了自己吃的，还得上交国家，即便有点盈余，也只能卖给国家和集体的地方，个人谁敢私下倒卖粮食？

一个道理，农村不敢倒卖粮食，那城市里便不敢倒卖别的，所以曲哥才要偷偷摸摸做事啊。现在这个十二届三中全会做出了规定，就说明城市的改革也开始了，既然讲市场经济，就不能什么都被国家所控制了。

你……明白了吗？”

楚老师发现，学生叶天宇眼睛眨巴了好几下。

难道没听懂？

“意思就是既然国家不是什么都管了，那私人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倒卖东西了呗？”

楚老师也眨巴了一下眼睛。

一句话概括，好像就是这么个意思。

给叶天浩那小子做老师做久了，确实养成了长篇大论解释的习惯，生怕学生搞不懂。

“对，你说的没错！”

叶天宇眼睛亮了起来，一下子咧开嘴笑了。

“那就是说，我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去收购药草，也不用偷偷摸摸去给曲哥送货了？”

楚老师点头。

叶天宇又拿起手里的东西看了起来，他想再去解读解读。

楚艳继续强调：“即便国家有了政策，但许多人是不知道的，或者说有些人看到了，但不敢去尝试。在这个时代，无论城市，还是乡村，大家都觉得，正经人应该做的是读书，然后上大学，国家给分配工作，即便书没读好，最好的选择也是有父母班的去接班，为国家和集体工作，没有班的就老老实实回家种田，这样才会受人尊重。你要告诉他们去挣钱，他们会感觉你钻到了钱眼儿里，这是很丢人的，在他们的观念中，挣钱本身就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摆到桌面上说的事儿。反正一个比一个穷，一个还比一个有着视金钱如粪土的骨气。”

叶天宇笑笑。

“艳儿，你说的没错，大家还是被以前的事儿吓怕了，也是被过去的观念固住了。”

楚艳：“所以，时代永远属于那些敢于吃螃蟹的人，天宇，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