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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祁缙谦感到了怀中的动静,低头看来:“还累吗?再睡一会?”
他们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凌晨时分她累极,枕着他的臂膀便睡了过去。
木小树摇摇头,视线转向了病床上的木泽柏。
麻药的药效未过,他尚未醒来。
他身上的骨折已处理妥当,然手上的伤太重,只怕要留下后遗症。
这些年,木泽柏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家如何能放任本家最小的孙子变成这副模样?
木小树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只有等到木泽柏醒来才能一问究竟了。
而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她抬眼看着祁缙谦,好几句话滚在喉头,临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我……”
我无意撒谎,我也不想你担心,你为何恰好能在这里,你能陪在我身边真是再好不过……
他看着她墨染般的点漆双眸中蕴了几丝惴惴,不禁柔和了神色:“不想说就不要说,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给我听。”
她又往他的怀中偎依了几分,道:“我昨晚没有回青湘山别墅。我去了金字福地下拍卖场。我雇的私家侦探得到消息,昨晚那里会拍卖三卷谢怀章的画。”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十七年前,谢怀章因为得罪了一个大氏族,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晚节不保。他的画被哄抢一空,有的流落到了国外,有的进入了黑市。他收集的古玩字画也一样没有留下。”
“业界内传言说他通敌卖国,为了金钱利益把国家的文物倒卖去了国外。可事实上,他被那些大氏族逼得潦倒不堪,连妻子的诊疗费也一筹莫展。就算最难捱的时候,他也没有动过卖画的念头。”
“你曾经说过,我一定有一位启蒙绘画的好老师。那个老师就是谢怀章,我的外公。”
“外公把我送回了木家,后来我再也没有他的音信。”
她觉得圈着她的怀抱紧了紧,无声地传递着安抚的情愫。
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向祁先生挑明这些。她原想着,等她找到外公,把外公流落在外的字画尽数收回,为他正名,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和祁先生闲聊细谈这段过往。
却不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她对上那双湖蓝色的眸子,轻轻道:“他们以为十七年前我年纪小,不记事,事实上我全记得。”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个人优点不多,唯一可取的大概就是父母赐予了我略强于常人的记忆力。”
何止略强于常人。十七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些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她依然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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