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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谁准你抱的?!”左重嗷嗷直叫,却迟迟不推开挂在身上的女孩。
“我准的,怎么着?”女孩子一脸凶巴巴,“要不再磕掉你一颗门牙?”
左重吓得双腿发软:“姑奶奶,怕你还不行吗?”
木小树满意地点了点头。
半晌,却听耳边传来闷闷的声音:“小树,对不起。”是左重。
迟到了近两年的道歉。
木小树眼眶微热:“道歉不能早一点吗?等你们等了好久好久,还不敢回琼榭。这辈子我都不要回到那个地方了。”
左重和明崇亦动容。他们从各个渠道获得的情报中逐渐拼出了当年旧事的来龙去脉,不是不后悔,不是不心疼,但半大的孩子,又能怎么办?
军人家的孩子,没有能力做出承诺则保持沉默,唯有待羽翼丰满的那一天再作儿时玩伴的庇护所。
但要等到那一天,何其漫长?
因此而愧怍。
来送机的竟不止童年发小,还有一张轮椅静静地划了过来,打破了三人的短暂相聚。
左重和明崇俱是一脸警惕地盯着肖清让。
肖清让却对两个少年的敌视视而不见。他微微仰头看着木小树,语气如久别重逢的老友般熟稔:“他没有来吗?”
左重和明崇面面相觑,只有木小树知道肖清让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她却不欲与这个人谈她的心上人。
时隔一年再面对肖清让,木小树惊讶地发现自己心中已无半点惧意。
如今,她已被木家扫地出门,半点瓜葛也无。肖家与木家势必联姻,那么新娘自然与她无干。大伯母林素音断然不会让木洛琪吃苦头,而无论戚叶子还是戴安妮,谁做肖家的新娘,她半点也不关心。
现在,他之于她,不过是留在记忆里的一抹带着疼痛的碎片。
而就连这份伤痛也已被祁缙谦抚平。
她蹲下身,与他的视线齐平:“肖清让,虽然我们之间有很多不愉快,但是,我祝你幸福。”他也是一个可怜人,他对她的感情来得莫名。到底是出于病态的移情还是强烈的占有欲,她均不得而知,但困在肖宅的日子里,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几近疯狂的孤独。
木洛琪曾训她,肖家在黑白两道上混,你在他们的地盘上乱跑不怕被抓起来?!
彼时她吓得整夜整夜睡不好觉,连带卧病了小半月。
如今想来,她仅因撞破了一次凶案现场便瑟缩惊惧如斯,常年生活在这样环境下的肖清让该如何疏导心内郁积的情绪呢?那是个连同胞兄弟都不能交付真心的地方。
琼榭世家,等级森严,他是唯一冠上肖姓的孙字辈,他的心里话又该说与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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