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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从来不会说爱她,只有讲电话到最后,他才会说「我爱你」。于那三个字有一种污烂的怅惘。她知道他说爱是为了挂电话。后来,思琪每次在她和怡婷的公寓的鞋柜上看到那双在百货公司买的白鞋,总觉得它们依旧是被四只脚褪在床沿的样子。
自从张太太她们那次之后,伊纹就没有来过毛毛先生的店里。毛毛先生每天在心里撕日历,像撕死皮一样,每一个见不到你的日子都只是从腌渍已久的罐子里再拿出一个,时间不新鲜了。整个蝉叫得像电钻螺丝钉的夏天,伊纹都没有出现。柠檬蛋糕还是永永远远的,毛毛先生也一样。
那天毛毛先生在店门口讲手机,突然伊纹从远处大马路斑马线上跳进他的眼眶,他马上把电话切断,小跑步起来。白上衣白长裤,一定是你,不是也要追追看。第一次觉得街道无止尽地长。钱太太!钱太太!她像是听很久才听懂那名衔是在喊她,迟迟地转过来。这一幕像慢动作一样。是你。伊纹戴着漆黑的墨镜,不能确定是不是看着毛毛。他在伊纹面前停下来,喘了一下,钱太太,好久不见。啊,毛先生,你好。钱太太怎么会路过这边呢?啊,咦,我忘记自己要干嘛了。伊纹笑了,皱出她那双可爱的小酒涡,可是此时酒涡却有一种待填补的表情。我可以陪你走一段吗?啊?我可以开车载你,我车子就停在那边,手长长指出去,那个停车场。好吧。两个人沉默地低头走路的时候,我很难不去看白长裤在你小小的膝盖上一皱一皱地,像潮汐一样。很难不去看你靠近我的这只手用力地握了起来,握出手背上一根一根骨头,像是怕我会情不自禁去牵你。我也无法不去想像你的墨镜下拳头的痕迹。
毛毛帮伊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好险天气已经凉了,否则车给太阳晒得。毛毛坐上驾驶座。你要去哪呢?我真的忘记了。伊纹抱歉地笑了一下之后,把下唇的唇蜜咬掉。两个人没有一个要先系上安全带。「钱太太。」「叫我许小姐,拜托。」「伊纹。」毛毛念伊纹这两个字,就好像他从刚出生以来就有人反复教他这个词,刻骨铭心地。毛毛看见她的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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