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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歌坐在出租车上，眼睛酸酸的，又生生憋下那股难受的劲。

快到的时候突然想起没有去买点酒水礼品，真是昏了头。这条街上也没有什么大点的超市，她也懒得折腾了，从钱包里又抽出几张红票塞进红包里。

颜世芬看她空手回来，嘴角往下撇了撇，颜歌看到了，还是要逼自己嘴甜，“姑妈，新年快乐。”又递上一个红包，“给冉冉的，可以买点参考书。”

颜世芬转身去厨房拆开数了数，脸色才好看了点。

颜歌去书房放行李，这里搭了一张小床，就是她偶尔回来睡觉的地方。书房很小，还堆了些杂物，空气不怎么流通，她掏出那瓶香水轻轻喷了一下，闻到喜欢的味道，心里也舒服多了。

颜世芬进来看她，眼神有意无意往她放书桌上的化妆包方向多瞟了几眼，颜歌看了看旁边的香水瓶，从包里拿出一瓶乳液，“姑妈，这个是新的，你拿去用。”

到晚上时，周平带着冉冉回来，他们一家三口和颜歌，坐在饭桌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

颜世芬停下筷子，“对面楼的老程，儿子现在也在青北区上班，离你那里挺近的，你们有空见见。”

颜歌低下头，只盯着碗里的饭。

姑妈继续念叨，“他们家挺好的，也不要求什么嫁妆。”

周平听到了，“等下晚点我带冉冉去江边放烟花。”

活泼的小男孩很快就开心地尖叫起来，“几点去啊，我把同学也叫着。”

“你这孩子着什么急，天都没黑透。”语气很凶，但满脸都写着宠爱。

姑妈的话好像就被这样糊弄过去，颜歌终于能落个自在。

吃完饭，她主动去洗碗。

下腹有点胀痛，算来是这几天，还好东西她都备好了。

她缩在小床上，手机里有很多同事发来的祝福短信。她给陆承泽也发过去四个字，除夕快乐。

他好像在忙，颜歌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半夜她醒来看了下，把手机摁在胸口抿嘴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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