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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抱琴落座。
“在弹琴之前,容我多问一句,”连吞自然地说,“夫人帽裙上的金铃是否有什么讲究,会不会因风而起,扰乱琴音?”
缪夫人如无名一般,在室内也不摘覆面的红纱,只露出一双忧愁的眼睛。
“只是平日用来听听风声的摆设罢了,不必在意,今日不会有风。”
连吞点头,但还是不弹,边淮也不催。
他们还听着里面屋子的动静呢。
缪夫人见他做思索状,不解其意,又补充道:“若是没有想弹的,不然弹一首《平沙落雁》吧?”
“哦?缪夫人也喜欢这首?”连吞来了兴趣,“我有一位朋友最爱听这个,她生性顽劣,喜欢登高望远,不畏风也不畏寒,越高越觉得刺激,是个奇人。”
缪夫人怔了怔:“我从前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性呢?”
连吞又道:“这正是我与她,与你的缘分啊,缪夫人不觉得吗?”
缪夫人神色不变,先看了看边淮,又看了看连吞,道:“正是。”
一旁等着听琴的顾夫人催促说:“有缘就弹吧,连大夫?”
连吞与边淮对视一眼,点点头。
边淮看出了他的意思:缘已经解了。
想要解开不解缘,只要被结缘者亲口承认,想要另与他人再结良缘。
这解法只有连吞知道,正是结缘者最初卑微的心意——如果你要走,我不拦你。
边淮与连吞两人完成任务,都懒得再装下去,一时无话。
缪夫人继续说:“顾夫人别催,我看连大夫不说,我们也没问,可能是我们接待不周了,老爷不在,也没有别的要人,除了大公子只有几个女眷,不如你去把几位公子、总管都叫来,连大夫也不平白弹一次琴。”
顾夫人恍然道:“也是,瞧我们,也听不出什么好听来,这样高雅的东西,又不是女人家庸脂俗粉只会唱个小曲儿能听出来的,还是得找些男人过来,才不算浪费。”
顾夫人叫下人挨个去请,没一会近的几个就来了不少。
全是红衣,满堂的红红火火,蓝衣的连吞坐在正中,这回拖不下去时间了,只好装作慢慢调弦。
调了几下,后院终于爆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人?!”
众人纷纷站起,连吞又把琴抱在怀里,缩着高大的身躯,惊慌道:“边兄?!”
“都冷静!”
管家和公子们都要往后院跑,缪夫人抬手,红绸将药园子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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