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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婚仪式时要好许多。她什么也没回答,嘴角的弧度甚至没有变过,向她行了屈膝礼后就离开了——并且没有带走茶几上那盒碍眼的东西。

克丽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屏退所有侍女,一个人沐浴。等她从浴室出来时,整个套间的蜡烛熄了一大半,幽暗又旖旎,昭示着某个人的到来。她环顾四周,发现竟然只有碧苔夫人送来的首饰胸针使起来最趁手。

她手上藏着胸针,贴着墙的阴影,踮起脚慢慢靠近卧室。乔治·韦斯莱还穿着金红两色的结婚礼服,背对着她,翻动她放置在梳妆台的盒子与信件。克丽挑开暗扣,把插针露出来,静悄悄地贴上韦斯莱的背,把胸针尖端抵住他毫无防备的脖子。“作为一位绅士,你应该了解什么叫尊重女士的隐私。”

韦斯莱放下手里的纸张,嗤笑一声:“你所说的女士,应该不包括会袭击丈夫的刺客。”

克丽松开他,又恢复成众人面前端庄的形象,只是表情不太雅观,“恰恰相反,这些雕虫小技在军务大臣面前只是拙劣的表演罢了。”她特地强调了“表演”这个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你熟睡的时候,你的妻子完全有杀了你的可能。”

韦斯莱环住她的腰,他的手轻松卸下她唯一的武装。“很不巧,这位绅士同时也是警觉性极高的军官,他几乎没有在别人面前失去意识的时候。”

一阵酸臭的酒气钻进克丽的鼻子里,这令她感到身后这人越发肮脏。她一边挣脱一边嫌恶地说:“总有你喝得烂醉如泥的一天。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自觉些,别靠近我,找你那位嚣张又妖娆的情妇去吧!”

她在男人面前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乔治·韦斯莱一转身,把她压在松软的羽毛床上,钳住她的下巴,语气微妙地问:“噢,你见到她了?”

“她的表演欲让圣母都快看不下去了,”克丽冷笑,“而你却很享受她赏你的耳光?”

韦斯莱的脸色倏然阴沉下来,手上的力度更凶狠,“你父亲知道他唯一的继承人还有做探子的特殊癖好吗?”

克丽艰难地说:“怎么,你是怕被女人打这件丢脸事传出去,还是怕被我父亲知道你在玩弄他的权势?”她抓住韦斯莱的手,试图用力摆脱他的钳制,然而无果。“又或者说,所谓的韦斯莱还要再隐藏一段时间,好一举推翻‘蠢蛋’国王,给自己光明正大冠上巴塞特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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