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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我又问。
他又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九年。”
这么久了,难怪他的腿和屁股上已经没什么肌肉了。“胸椎还是腰椎?”
他不理我了,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一对束袖道:“把那个给我。”
我拿了递给他,看他一个手不太好弄的样子就替他把束袖绑在上臂上。
“你……怎么知道的?”他看着我。
“以前有个高中同学擦窗的时候从四楼掉下去了,”我淡淡地回答,“全瘫,颈椎、第二节。”
他依旧看着我,“后来呢?”
“死了。”我起身、扭头,把冲进眼眶的眼泪咽下去。
“怎么死的?”
“管得着么你?”我没有回头,揉了揉鼻子。
“男的?初恋?”他还在不知好歹地追问。
“滚!”我真想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他策动着轮椅转到了我面前。
我再次转身背对着他,眼泪还在一个劲儿地往上涌、大有溃堤的趋势。
他拉着我的衣服、再次转到我面前、仰头看着我捂着脸的样子。“何小笛,你怎么这么笨啊?还没想起我是谁吗?”
我怔了几秒钟,然后灵光一闪、之后便嚎啕大哭了起来。知道了,我知道他是谁了!
他对我展开双臂。
我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撞得他差点朝后翻下去。“原来是你啊!”我的小潘当年住院的时候的那个倒霉的室友。每次去医院看望小潘的时候,总看到他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一副听天由命的德性。那时就听说他是个少年得志的斯诺克选手,却因为一场车祸、造成了终身瘫痪的下场,那年他才十七岁。难怪呵……
他轻轻拍我的后背,一下一下地给我顺着气。
前前后后,从嚎啕大哭到抽抽答答,我的溃堤时间持续了十来分钟之久,到后来是实在不好意思再赖在人家怀里了、面红耳赤地站起来冲进了厕所。
凉水淋到脸上的时候,我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抽吸声,好像是个句号或者感叹号,把这么多年一直萦绕在脑子深处的对小潘的思念给终结了。我的那个面孔圆圆的、讲话喜欢引经据典的小潘啊!那段朦朦胧胧、后知后觉的少年情怀啊!终于彻彻底底地终结了!
再出去的时候,方致远已经出去了,外面的球室里来了人,他在和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说话。
我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出来吧!”他叫我。
我磨磨唧唧地出去了。
来了两个陌生人,一个二十多岁、身高少说有一米八的男人正低着头和方致远说话,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个眼睛大得和赵薇有得一比的女孩儿,涂脂抹粉、打扮妖娆,却难掩她幼齿的形象。
鸡、高级鸡!凭我在酒店工作这么多年的经验,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
陌生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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