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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虚伪这个词,于是我们从未显露。但我能以直觉感受到。
自己租房子的那段时间里,我糟蹋了之前的存款,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整个人犯了宋元明曾经所说的精神癌病,起来拿样东西也要累死的那种。
我在外头吃饭的时候,点菜时见菜有些贵,算了算这些日子以来不知不觉花了很多钱,又想起以前一碗饭加上一点酱油便能吃得很饱。我就对服务员说,一碗白米饭,再加点酱油。
请问要点什么菜?我这边推荐……
谢谢,不要菜。
没注意过服务员是什么样的神色,因为我压根没去管外界投来的目光,当情绪处在低落的阶段,好像和外界隔绝了开。
我坐在餐馆的玻璃窗边吃着一碗酱油饭,外面忽然路过一位熟人,还是宋元明家的堂嫂,我正想丢了碗筷去厕所躲避,可她不仅已看见了我,还微笑着同我隔窗打了一个招呼。
我没反应过来,她就走到门那边看不见了。我庆幸了下她那样的人没进来看我笑话,不久,我桌上突然上错了几道色香味俱佳的菜。
从外面进来有一会儿的老服务员说,刚刚路过的一个女士帮我添了菜还付了钱。我怔了许久,刨饭的时候,眼泪不住地往下掉,滴进了碗里,被我就着饭菜一起塞入嘴里。
宋元明说过堂嫂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所以他堂哥和堂嫂更要宠爱小宝几分,心疼小宝心疼得没个度。按孟冬的话来说,能理解她,但不容忍放纵。
还有那次晚饭上,她问宋元明鱼和熊掌的事,那一点怨,随着这些菜吞入肚子里,逐渐消化了。
我时常为一些别人不注意的小事而记恨,而温暖,而又化了埋怨。只别人一对我好,之前打的棒子,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第18章 林小鸟
“雁子,一包南京。”那客人粗豪的嗓门儿,将我从往事里拉回神,他是老客人了,还问我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男人。
茶楼里的一些男客人喜欢和服务员调笑,但不敢真来什么,同事平时也就同他们说笑几句,一带而过。我却从不和这样的人笑,嫌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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