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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面贴满了从他手上完成的画,以及她有点儿造诣的学习成品。
真像一对知己。
那是庆怡特意为他买的画画清心地,却说是她自己的基地,有朋友都可以带过去放松放松。
庆怡是第二个肯给他做裸体模特的女人,而且是主动的,模特也做得比我好。从这面她已占尽了先机。可是我无法容忍,还是走进了地下室试图阻拦他们的不避嫌。
宋元明已没了最开始的无措,他仍然稳稳对着庆怡画画。并且不苟言笑地对我说,这只是艺术,艺术而已,没别的意思。
我讨厌你说这种话!闭嘴!
我已经发了疯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砸翻了他的画架,踏上去拼命地踩。
够了!
他眼神一瞬暴怒,大声呵斥着,立时起来死死遏制住了我,我从没见过他露出那样可怕的眼神,我停止了,时间一时也仿佛静止了。
被熏得幽香的地下室里,只剩下我们粗气的呼吸声,过了不久,刚刚被吓住的庆怡打破了平静,她无措劝着我们,自责地向我道歉。我已经受够了她的装模作样,上前想揪起她的头发,转瞬间却只揪住了她的领口。我质问她,你知道他有女朋友的吧,背着我这样是什么意思?在博客里写得乱七八糟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
在乡里我们孩子之间不痛快了,常常打一架就好了。可是在这里,要顾及什么狗屁文明,明明不文明的是他们。他们老是这样,对不文明的人文明,对文明的人百般挑剔。
在宋元明看来,即使只抓了一个领口,我一定是非常非常不对的。他马上就过来掰我的手了,愠怒地问我,能不能不要像小太妹一样?
我登时一转头看着他笑,缓缓松了手,在他们都放松的时候,我猛一巴掌扇了过去,他们都挨了巴掌。
我平静地说,既然已经被说像小太妹了,不做足点,好像蛮吃亏的。
打完,说完,我却像个被霸凌的弱者逃走了。我的手很疼,他掰得太用力,刮伤了我的手。我步伐渐渐从容,后面的脚步声重重叠叠,伴随着回音。那天他的确追上来向我道歉了,我本以为我能说出一声分手来震慑震慑他也好,可是我没有那个底气。
我依然选择给他机会,给我们机会,还要向他认识自己的错误。可越是这样,他越有恃无恐。
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时,姥姥一边在田里干着辛苦活儿,一边自言自语骂,男人和食物一样容易变质,馊食最好喂给猪吃。
所以宋元明的变化,我没有太吃惊,我总觉得那是冥冥中的事。
直到在生活中磨尽了耐心和爱,我才幡然醒悟,那是我一生中最卑微愚蠢的时候——没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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