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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知道的样子。

　　“当然记得，你小时候很善良，在伯父伯母的影响下帮助了很多人。孤儿难民，孤寡老人，还有行动不便的残疾人。我就每天跟在你的后面看着你救人，每次当你救了人，你都会很开心，我也会陪着你开心。”

　　夜然陷入了回忆中，那是一段最无忧无虑的生活。

　　“有一次，你救了一个伪装成残疾老人的人，那个人却是冲着你的钱财而来，对你动手，我为你挡了一刀，你说以后不会再救任何人。可是当你再次遇到可怜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救，你好像天生就是这么善良，什么罪恶都污染不了你。”

　　夜然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尽欢一眼，心中涌上了许多酸涩。

　　尽欢缓缓走进，望进他幽深的眼眸，浅笑吟吟的说：“可是这么善良的白倚倚到现在却学会了敢用力的捅一个人的心脏，目的就是让他去死，你说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夜然胸前的衣服被大力扯开，整片胸~膛~露了出来，心脏处是一个刺眼的伤疤。

　　夜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瞪大眼睛，十分惊慌：“为什么我这里受了伤？”

　　“是我亲手刺进去的，夜澜。”

　　尽欢冷笑了一声，眼角瞥到夜然惊慌的眼神却只是鄙夷。

　　“你在说什么？倚倚，我不懂你说的话。”

　　夜然表情惶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再逃避了，夜澜，也别再装了。”

　　尽欢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既然非要她来撕破他的伪装，她是不会客气的。

　　“倚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夜然无措的看着她，眼神里尽是迷茫。

　　“夜澜说他能够看见你所做的一切，你却看不见他所做的一切，他错了，副人格怎么可能斗得过主人格呢？是夜然分裂出了夜澜，夜澜才是分裂品。”

　　尽欢这些日子早就看明白了，比他们两个“人”都看得清楚。

　　“夜然，你从小就精心潜伏在白家想要报仇，温柔善良是你的伪装，久而久之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这么一个人了。直到你复仇成功，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了。可是你已经深陷其中，在你杀了我父母之后，不能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敢设想我看你时仇恨的目光。你分裂出了一个夜澜，让他承载着你所有的罪恶。是夜澜杀了我的父母，是夜澜做尽了一切坏事，是夜澜心机深沉，也是夜澜囚禁我。而你摘开了一切，清清白白。你什么都没做，还是以前那个干干净净善良温柔的夜然，只不过是自己无能为力而已。”

　　尽欢眼角眉梢流转着嘲弄的笑，看着夜然的表情越来越崩溃塌陷。

　　“你骗我，连你自己分裂出来的夜澜都骗，就连你自己也不放过，你给自己催眠你已经清清白白，你依然享受着我的爱。若是我一直不爱夜澜，那你还能用夜然的身份出现，这是你给自己留的路，一条欺骗所有人的路。夜然，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那为什么每次你从夜澜变成夜然的时候都没有忘记换衣服？你在哪里醒来，醒来之前又做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那你为什么知道我要嫁给夜澜了，又为什么知道我被确诊有孕了？夜然，不要装了。”

　　尽欢看着夜然的表情从迷茫惶然渐渐恢复到镇定自若，唇角还噙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