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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瞥过来一眼,“现在哪吃得下?”
“......我没让你现在吃。”对他真是无语,刚吃完饭,我也不可能说又要塞饼干给他吃啊。也不管他要不要,我就往车后座上一扔。
车上暖气开得很足,我穿着羽绒服,里面还有一件马甲,坐没一会就开始觉得热了。于是把羽绒服的拉链给拉了下来,他见状问我是不是热,我说是,他就去关空调。被我拦住,飘了眼他身上单薄的衣裳,轻声说:“你穿那么少,别关了。”
见他缩回了手,我问这么冷的天,穿那点下午打牌时冷不冷?他说不冷。印象中冬天最寒时他也至多穿件羽绒服,里面一件衬衫这样,是不是男人天生就不怕冷呢?
到我公寓楼下停车时,江承一突然从车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过来,我接过一看,里面用小塑料包封存的一枚铂金耳钉,不自觉就去摸自己耳朵,那处是空的。这只耳钉落在他那时,我们还是好的,后来......
江承一看我拆开塑料袋就把耳钉给戴在了耳朵上,眼睛飘了飘另一边问:“这么多天你难道就只戴那一只?”我横了他一眼,“不行吗?”
经过这一来二往的,气氛已缓和,下车时问他:“你是准备回去了吗?”
他默了下答:“他们本喊我一块吃晚饭的,被我推了,过去那边看看,要约定明天去武汉的时间。”
我点点头,推车门下车,“再见”两字卡在喉咙里,还是转过了身。往楼道走时,能感觉他视线一直落在我后背,直到走进公寓才听汽车引擎声响起,回眼的霎那,刚好看到他车子开离。上楼进门后才去看时间,竟已八点多了,群里只有杉一个人在,她听我讲完晚上经过后问了句:“那现在你们算和好没?”
怔愣在那,我能说我也不知道么?他六点左右到,一块吃饭到八点多,这两小时里除去他提及开物流公司的事时,有过交流,其余时候基本以沉默居多。想了半响,最终我对杉说:“先让他去忙他的事业打他的江山吧,无论将来我能不能和他一起坐看他的江山,都希望他过的好,希望他的梦想能实现。儿女情长先放一边,我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就行。他的事业我帮不上忙,就不去拖后腿,再说我们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好,反正没说分手就行。”
发过去后杉就冒汗了,我自己都觉得要冒汗,要求一降再降,最后降低到“没说分手就行”。我这是自己在给自己找退路。
可确实也是我此刻的想法,在得知他有新的事业开始时,我没法再去逼他。也许真的心平气和之后,才能体会一些他说的那些话语背后的涵义,他与我一样矛盾着。我的矛盾在于一面抱怨他说了伤我的话,一面却仍舍不得放下这段感情;而他的矛盾则是明白我摊牌的起因,却无法给一个结果,一面想我立刻谈婚论嫁别再在他身上耽误,一面又害怕我离开他。
说到底,两人都纠结。
按理今儿算是了了这一周期盼的心愿,不该有不好的念想才是。可夜里却仍乱梦叠影,梦见江承一突然说他十一结婚,什么理由和解释都没有,然后,我居然......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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