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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一似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解释:“小芽,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说你体质不好,亲戚来时不能太劳累。”
嘴角划起孤凉的弧度,口气却缓和:“江承一,在爬到中段时脚确实很累,但我想爬完它,你能明白吗?”顿了两秒,他轻答了个字:“嗯。”
挂掉电话,抬头向山顶看了看,路途遥远,才爬了一半,不由苦笑,会不会夸下的海口大了?掌中手机震动,署名江承一的短信:丫丫,回来了打我电话,我去接你。
登上山顶时,我的两脚都在打颤,可是心中却满足。览看底下那许多台阶,全是我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这对我而言可是个浩大的工程,要知道平时不锻炼的我连逛街都懒。
拿手机拍了张峰顶的照片,传给江承一,对他说:“我做到了。”
他回复了个惊悚的表情,顿把我给逗笑了。还是喜欢与他笑闹,即便被损也觉得有趣,他不知道,比起口头的关心,我更希望是他实际的行动。甚至期望在这刻,他能陪在我身侧,那么即便是亲戚来了累一点又如何,脚走不动了他可以背我走。
光只想到这一幕,就觉幸福无比。
但回首四顾,周遭都是陌生的面孔,我莹莹独立其中,显得孤寂而清撩。顿时一片欣然跑得无影无踪,只剩萧索,嘴里泛起苦涩。
弟媳在不远处唤我,抛去那些杂念走向她们。耳边听母亲在喜滋滋地说刚才点的香非常好,期望今年能抱孙。我侧转脸去看,见无论是母亲还是弟媳以及弟弟,脸上都一片欣喜。与我的清寂成反比。
回去的路上收到江承一发来短信问我到哪了,说他已经开车到了某个地点在等我。凝目看了半刻,最终回复说:“不过去了,跟他们一块回家。”
他回了个沮丧的表情,然后道:“那我去打牌了。”
一下我就笑了,只是笑意不及眼底。弟媳发现后问我在笑什么,我勉强摇头视线看向窗外。没法不承认,与江承一之间渐渐在改变,变得他不再以我为中心,有他自己的世界,而那世界我似乎踏足不进;而我也变得学会拒绝他。
当意识到这层后,我总想拉回到从前,但发觉做得再多都于事无补。与江承一就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在一起时沿袭原样腻歪,不在一起时则走入不进他空间,因为他不是在打牌就是在应酬到很晚,等他回到住处时我已睡下。然后我就越加珍惜与他腻在一块的时候。
时光不能用如梭来形容,但也过得飞快,转眼无风无浪到了元旦小长假,与江承一提前约好了去武汉玩。流程与去年相似,但由于这次行程时间足,他订了喜来登酒店奢华了一把。
与我一块时,江承一基本都是尽可能安排最好的,无论吃还是住。有时我也曾提议简单点就行,哪怕与他在一起,坐在大排档里我也并不会觉得有不好,但他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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