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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棺边,强留了他好几日。其实他什么也没做,连棺盖都未开,只是倚着棺椁与他说话,就好像格外心安似的。

他始终无法对傅杞生气,哪怕到了这时候,他也只是温柔的向他保证,他一定会做个出色的帝王。除了如此,他还能做什么呢。

整个养心殿都冰冷,白柏的脸侧,眼唇全是病态的颜色。

这种畸形的病态的关系,只持续了几日,傅杞的父兄便有本启奏。其间词句也不过是望傅杞早日入土罢了。白柏又哭了一回,依言下旨叫人将傅杞厚葬。

“这……葬在哪?”

白柏的神色冰冷,冻的紫青的双唇开合,只是吐出两个冰块似的字,“皇陵。”

这不合礼法。

只是没人在来他眼前唠叨这些了,更没人敢在文武百官之前驳了他的面子。那个人走了,说着不会走,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柏虽然痛苦,却半分也没有任自己荒废国事,他愈发冷峻,手段决策愈发成熟稳重,也愈发心狠手辣。

他叫人翻盖了那些傅杞从前常去的地方,寝宫,朝堂,他唯恐避之不及。

苛政民税,严刑峻法,怨声载道。

可再也没有谁那般大胆,将他的谬误一一指正。

他像是一条脱离了缰绳的野狗。没有方向,没有主人。

他收了一批秀女进宫,看着就烦,有些就死在他的雷霆之怒下,勉强活着的又一一遣送出去,连带着那个侍候了他好几年的那个,唯一的妃嫔。

于是他的后宫,是真正的空无一人了。

他孤。

前朝之中,只是听说白莫在傅杞死的那日去见了重欢,将她的有关事宜安排妥帖,一些旁的事又托付给了关七。

然后就闭门不出,终日闭门谢客,姐弟两个,也许久许久没见了。

他独。

有时候他也想,众叛亲离也不过如此了。

想下棋的时候对面是空的,空闲的时候却能听见敲落棋子的声响。

在万花阵里独自穿梭的时候,却好像总能听见身后白莫的嬉笑逗弄。

这种感觉在饮酒的时候更甚,他总听见先帝说他,优柔寡断,不是帝王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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