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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起,还要握着笔替白纪抄书。教他习武的师傅又严厉,经常把他打得一身伤。他咬着牙一声不吭,结束了就回到屋里清洗伤口,套上衣裳就继续练习。

他接连征战,遇到的险情不计其数,身上的伤叠了一层又一层。有时候伤还没好,就回京复命,被那些一脸谄媚的官员围着敬酒,然后一身酒气回屋换身上的绑带。

咳嗽里带着血,绑带上也红彤彤的一片。

白莫只帮过他一次,那回他肩胛上全是伤,背后也有极长的刀口,粉色的嫩肉涌着红色的血。若不是实在没法自己完成,他也不愿麻烦别人的,更何况是白莫。

她记得穆凉咬着牙,颈侧全是汗,青筋暴起,却一声疼都没喊。

可是所有所有的这些时候,他都没哭。可这些年他在白莫身边,她却总让他哭。总让他露出这副脆弱又委屈的窘态,实在是不该。

他是活在战场之上的雄鹰,不是一只家雀。可如今他不仅像是鸟雀,更像是像被一把极钝的刀,慢慢的将羽翼割去,再也飞不起来了。

是因为白莫,他才活成如今这副模样。

不止是从战场远离,还是牵扯进皇室的恩仇,全是因为白莫身处其中,避无可避。

白莫笑起来,又何止于如此呢。如果没有白莫,穆凉就会是皇子,就不会为了生计辛苦,就不会有之后的种种是是非非。

白莫甚至丝毫都不怀疑,如果穆凉是皇子,他的谦逊有礼,深藏不露,一定会让先帝喜欢。他的心思缜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定会让他在众皇子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可是没有如果,白莫生来,就是为了克穆凉的吧。

天乍亮的时候,穆凉被一缕光晃醒了。他们到公主府的是夜里,没有考虑到光照的问题,就没有拉窗帘。

他转头看看白莫,她颈侧有些红痕,想起昨夜疯狂,他苦笑。

他一个犯上作乱,命不久矣之人,又何必惊扰了白莫的太平。

白莫一直没睡,精神却还好,努力仰头笑着,凑上去吻了吻穆凉。

穆凉避开,眸色淡然,撑起身子就要起床。

白莫在绣着鸳鸯图样的枕头下面摸索乐一阵,掏出一个锦囊来。

穆凉看着一愣,白莫就把他的手翻过来,搁在他掌心。

那锦囊里有他们结发为夫妻之时,各自剪下,又编成一缕的头发。

他用力攥紧,掌心前半夜刚被捅个洞穿,只是堪堪止血,此刻一用力伤口就绽开。

白莫难得没有拦他,此次一别,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了,她又怎么舍得离别时刻还在说教他。他既不怕疼,那便由着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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