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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上面是一块石碑,简单地刻了几个字——爱妾柳氏之墓。

  坟堆前面,还插了几根干枯了的枝条。看来当时白玄离京,还曾经到过这里。

  白维扬看着那几根支棱着的枝条,眼中似乎暗暗涌起一阵潮水,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潮水又遏住。他回过头来,向她伸出手:“走吧。”他微微笑起来,“当心地上滑。”

  到了傍晚,两个人乘船返回清河。

  这一路上,白维扬依旧很沉默。天从蓝色变成了橙红色,松软的白云像被火焰吞噬,成了红色的烟霞,被风拉得好长好长。白维扬坐在船头,船头的位置背光,他的背影就这般印在嫣红的天和水上。

  岳知否坐在后面,只静静地看着他。她了解他,但心底深藏的痛苦,人与人之间往往是不相通的。他一个人不说话,那就由着他这样独自呆着。

  就这样安静了好久,白维扬说话了。他唤她:“知否。”

  “嗯。”

  “过来。”

  她走到船头,在他身边坐下。他松松地揽过她的肩头,她靠在他肩上,也和他一起,看着面前广阔的河面。他说:“那时候老头子离开泰州,他和我说,他很庆幸,我还像以前一样勇敢。”

  岳知否一怔。白玄说的应该是白维扬拒绝赐婚的事。

  白维扬笑起来:“可我如今觉得,更勇敢的是他。”他看向她,“这么多年来,要不是他一直居中持重,相府哪能坚持那么久。他为了府里的安稳,任由我娘冤死,这事我始终放不下。但……这其实是没办法的事。”

  他复又看向前方,沉吟片刻,他才继续说道:“我和他不一样,我很自私,也很鲁莽。我只顾眼前,不顾大局,更别谈为大局牺牲。我还像小时候那样,看不惯就反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从前他训我,训得也对,我就是个注定成不了大业的家伙。”

  他笑了笑,将旁边的她搂紧了些:“不过这也不要紧,毕竟我从小到大,都没想着要成什么大业。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平安快乐地过一辈子。”他看向她,笑着,唤道:“知否。”

  她也看他。黄昏时候他的身影像要和这温柔暮光融为一体。她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有和他一样的热切爱恋。

  她轻轻一笑,而后凑上前,吻上他的唇。

  飞鸟喧嚣着归巢,鱼儿也在涟漪中雀跃。两人拥吻时的剪影,就这般在漫天的霞光中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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