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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窿,刀剑争抢着戳进窟窿中,破口周围的士兵只能躲开,卫国人趁机往前压,城门被推开了好大一条缝隙,站在城门后面的士兵都被推得后退,站也站不住了。彷徨无助之时,他们都只能回过头去,看着岳知否,等着她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把救命的稻草递给他们。
这时候岳知否却没有如他们所料的一般让她身后的守兵冲上前,她朝城门处的守兵吼道:“挡住!”他们如今已经无路可走,尽管不知道她的用意,他们都只能选择听令。本来被刀剑逼得退开的士兵们都硬着头皮补回去了,他们一齐用力把门往前推,卫国人被挤得不得不退回两步。
城门下的守兵稍稍恢复了一点信心,这时候他们却听到岳知否在后面喊道:“往后跑!”他们一愣,回头,而后就看到岳知否往后挥剑,吼道:“撤!”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做了。一众人转身就跑,城门后面顿时空了。他们往后跑了十几步之后,卫国人就发起了下一轮的冲锋。这时候城门后面一个人都没有,一声巨响过后,城门开了,气势汹汹的卫国人发现他们撞开了一扇无人防御的城门,他们一看,前面只有仓皇逃窜的北城门守兵,周围的街巷都还是安安静静的。他们顿时疑心自己中计了,全都勒马停住。
就在这时,看起来空荡荡的街巷中忽然响起鼓声,紧接着,埋伏着的泰州守兵就呐喊着涌出来,本来撤退的北城门守兵也回头冲杀,守兵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此时天还没亮,城门附近烟尘又很大,卫国人看不清来的到底有多少人,便有些乱了阵脚,只能撤退。
岳知否和几个卫兵爬上了靠近城门的一处民居顶楼,她从高处看着卫国人撤退,他们跑得全无阵型,旗帜都倒了,这是真撤无误。但她回想了一下,那天她领兵去救白维扬,树林里所见的卫国人,似乎不止这么点。
这时候,一个裨将跑上来问她:“要追击么?”
敌人被击退,追击的确是最彻底的方法。但她始终忌惮着北城门的这些卫国人。他们和杨晓镜有过来往,杨晓镜是只老狐狸,她始终不敢贸然把白维扬留在这城里镇守大本营的最后防线都派出去追击敌军。她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别追,赶走他们就算了。”说罢,她又道:“我们先别撤。盯紧这一带,这里的卫国人太少了些。”
裨将明白她是怕卫国人分兵,反过来给他们一手调虎离山。他领命退下去了。
岳知否站在高处看,天慢慢亮了,城下的烟尘都散了,卫国人都撤走了。她抬头看了看天,半夜里把星和月都遮蔽住的浓烟也都快消失了。但她始终心惊胆战的。作为一个密探,她对危险的感知向来十分灵敏。兼之那天洪青的空白信筒,总让她隐约觉得,杨晓镜不在京畿,他跟过来了。
相府出事之前,岳知否一直都把杨晓镜当兄长看待。他看着她长大,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而她呢?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甚至他出卖靖安司,害死了那么多弟兄,在京畿四处逃亡的她,怀疑过许多人,都不曾怀疑他。她的谋略足以对付卫国人,甚至还勉强能和韩退思抗衡,但杨晓镜,他就像一个无底深潭,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她无论出什么奇招,也许都还在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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