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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阵沉重的隆隆声向他们这边席卷而来。远处扬起一阵烟尘,烟尘被风吹散,现出其后连绵无尽的骑兵队伍来。

  岳知否就在队伍的最前面,她一身银甲,盔上红缨被风扯开,明媚张扬如同烈焰。她一挥手中宝剑,拼死一战的泰州守兵便怒吼着往前冲杀。卫国人还列成围困的阵型,想要抓住阵中的白维扬,泰州守兵的冲刺一下子让他们阵脚大乱。混乱之中,本来冒充岳知否,滚在地上的小兵,满脸是泥和血,哭着喊着被几个泰州守兵拖了回去。

  白维扬站在混战的人群之中,他仰头看着领着兵马冲锋陷阵的岳知否,一身戎装的她英姿飒爽,光彩夺目。她手里象征着最高指挥权的宝剑闪着冰冷的银光,此时狼狈不堪的白维扬,看着她,竟笑起来。多少世积攒下来的幸运才能让他遇上一个可以托付一切乃至性命的人,一百年江山易主,一千年天下改姓,他的岳知否,却是一旦错过,丢轮回里千年万年都难再遇上一次的。高官厚禄甚至驸马的,能算什么?

  岳知否心思不在退敌上,她在找他。等她看见人群里那个灰头土脸却笑着的白维扬的时候,她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白维扬伸手,她接过,他借力跃上马背。她侧过脸瞥了身后的他一眼,道:“还笑?”白维扬毫不收敛,答道:“我这糟糕的一生里能遇上一个你,还不笑么。”她没说话,只是微弯的眼里秋波一转,嘴唇轻轻一抿,便若无其事回过身去。

  卫国人见泰州守兵拼了命地冲刺,并不接战,他们望着烟雨湖的那边就逃。白维扬坐在岳知否后面,他远远地就看见前方一个被好些士兵簇拥着的人。那人盔甲都和旁人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刚才下来巡查的将领。他在岳知否耳边轻声说道:“抓他回去。”岳知否点头。他拿起她背着的弓箭,弯弓搭箭,望准将领的后腰,一箭射去。

  瞬间的痛楚让将领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所有人都在赶路,他往后一倒,往前飞驰着的马就把他甩下。泰州守兵和白维扬他们两人配合多时,这时候不需要命令,守兵们也知道他们俩的用意。前排的守兵一拥而上,拖着将领就跑。没了将领的卫国士兵还想回头把他们的主将抢回,岳知否不但不撤,还领兵往前压。拖着将领的几个守兵早就钻到后排去了,剩下群龙无首的卫国人见将领已经被藏到后面,救也救不回来了,只好及时止损,立即撤退。

  岳知否也没让守兵继续追击,他们抓了敌军将领,撤回城中。他们返回靖安司的宅院里,岳知否跳下马,把头盔扯下,回头一看,这才看到身后的白维扬是什么一个状况。他的外衣上满是刀剑挑开的破口,破破烂烂的衣衫下面现出银色的铠甲。他头发还是湿的,河滩上的泥沙都粘在脸上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接着,她回过头去,对跟随的裨将们说道:“你们先把那个卫国人带回去,我们等等就来。”裨将们应是。她拉着他就往屋里走。

  她打了一盆清水,站在他旁边,仔细地给他把发髻拆开,给他把头上脸上沾着的泥沙擦干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托着他散开的长发,细细地擦拭。她很专心,连自己眉头都不自觉蹙起来了,也不发现。这时候的她自然也不会察觉,旁边的白维扬,一直在看着她。

  她无意中抬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有些受不住他的注视。他二十几岁一个人,看她的时候眼神却像个小孩,满心的喜欢一定要全部写在眼里,生怕她看不见似的。她转开目光,问一句:“又看什么?”他不说话。她拿布巾去拭他的额头,他忽然“嘶”地倒吸一口气。她急忙缩手,凑过去问:“怎么了?”一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他眼里映着她的影像,映着她的紧张,她的赧然。白维扬奸计得逞一般笑起来,她嗔一句:“烦不烦?”继续给他清理额上沾着的污渍。

  没过一会儿白维扬又“嘶”了一声。她嗤笑一声,道:“又来?”白维扬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不是……这次真的。”她又忙停下来去看他。白维扬嘻嘻一笑:“骗你的。”她话到嘴边又吞下去,憋了好一会儿憋出哭笑不得的一问:“你……你多少岁了你?”白维扬没脸没皮还实话实说:“二十四。”她伸出一个指头刮了刮他的鼻尖:“还好意思说。”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怎么越来越喜欢你了呢?”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无意深究,说是问,但更像感慨。他微微笑着,眼里无限深情热烈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给一个意味不明的答案:“你说呢?”他不说话了,手臂慢慢勾上她的脖颈,稍稍仰头,便顺势吻上她的唇。

  两个人还没走到宅院的中厅,就听见有人在嚎叫。白维扬推开门,屋里一阵热腾腾的白雾就扑出来。一见他来,屋子里面的嚎叫声来得更惨烈了。绕过屏风,白维扬这才看见,他手下的裨将们竟然在厅里架了一口大锅,锅里的沸水咕咚咕咚地冒着泡泡,而在锅的上方,被绑成粽子的卫国将领在缭绕的白雾中鬼哭狼嚎。

  没等白维扬问,一旁的裨将就上来报告:“将军,我们问他什么他都说不知道,没办法,就只能这样了——”话是这么说,但白维扬和岳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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