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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问没有那个反抗的勇气,更无法独力与这么多人抗衡。但你不一样啊,你既然撑到了这一天,你就可以撑下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到一半的话忽然哽在喉咙,过了片刻,她才慢慢地说道:“你可千万别动退缩的念头。娶公主确实能解一时之困,但……这是一辈子的事。”
岳知否感觉到宁微温热的泪水蹭在了自己的脸上,她竟也哭了。宁微哭着哭着又笑,她把声音压得好低,她说:“你看我……我们还在府里的时候,退思从没真心对我笑过。连我送去的糕点,他也从来不敢吃。退思娶我之前并没有心仪的女子,尚且如此。换做你们白四公子,又该如何?”
岳知否搂着她,两个之前只见过几面的人抱在一起无声地宣泄深藏心底的情绪。好久没有这样痛痛快快地哭了,哭了一会儿,岳知否哑着声音说道:“……谢谢你。”宁微却收不住泪,还在哭。最后还是岳知否把她哄停的。她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拉着岳知否说:“贺云那人把我们害得够惨,你们可千万别让他奸计得逞。”岳知否认真答应:“好。”
等到搜查的上京卫走了,岳知否活动了下手脚,便扒开蒲草,爬了上岸。她在城市里绕了一会儿,终于,她看到一家早早就准备开门迎客的食肆。她闪进食肆旁边的巷子里,摸出了香囊。香囊里满是白色的粉末,在粉末中间果然藏了一张纸。她把纸抽出来,借着旁边食肆的光,她看到了纸上的字。“求”。
背靠在墙上站着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剧烈地搏动着。她把纸揉成一团,握在掌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这一刻的她思维异常清晰,她很清楚韩退思给她的到底是个怎样的计划。
这一个晚上,她没有返回相府。
第二天一早,杨晓镜回到议事署,一眼就看见他曾经的同僚,被几个上京卫扣押着,正在门口等他。
见到岳知否,杨晓镜并没有多少惊讶。他让上京卫押着她,跟着自己进了议事署。他回过头来,他眼里的岳知否已不再是半个月前那泰然自若的模样,她失神的眼里没有悲也没有喜,神情漠然的她仿佛土木偶人,魂魄好像早不在身上了。
杨晓镜只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看了。他徐徐走到自己的案几后面,坐下,摊开一份文书,他边看边问:“稀客啊。怎么来了?”
岳知否却僵硬地笑起来:“你不是等着我来么。”
杨晓镜的得意忽然消失,他抬起头来。“怂恿白家长辈来劝,派人混进来偷袭我,每天送信骂我,不就是想逼疯我么?你很清楚除了我,谁都劝不住他,你就是要逼得我走投无路,求你放我去泰州,把他劝回来,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背弃诺言,把他推进笼子里。”她看着杨晓镜,“杨大人,我说得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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