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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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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什么都不说,她也就不需要去多问什么。

  这一路上白维扬纵马飞驰,一直去到了烟雨湖边,天都还没亮。岳知否见他往紫微山蚀月崖的方向去,终于忍不住问了:“是泰州那边的事情?”白维扬听到了她的话,却没回答。他迟疑了一下,才道:“……不是。”岳知否感觉到他好像不太想说,犹豫了一下,她到底没问。她在白维扬前面,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背后的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天气还不太热,雨季没到,烟雨湖里的水还不满。马笃笃地涉水到了烟雨湖对面的荒原上,春天到了,荒原上枯黄的草梗被新长出来的低矮青草取而代之,马蹄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响声。

  天慢慢亮了,蚀月崖高大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白维扬没有再催着马赶路,他拿马鞭的手松松地圈在岳知否腰上,另一只手则拉着缰绳,任由马慢吞吞地走。

  深入荒原之后,蚀月崖下的河流也出现在岳知否视野之内了。高大的蚀月崖把天地的交界都挡住了,慢慢爬升的朝阳冒不出头来,只有它边缘的一丝光晕从蚀月崖身后挤了出来,在山谷的河流上撒下几点弹跳着的金色星星。岳知否眯着眼去追着河上的金光看,眼前却忽然被一片黑暗遮住了。

  白维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根黑色布条出来,他把布条放在了她眼睛上。岳知否:“你做什么?”白维扬不理她,几下把布条缠紧了,在她脑后打了一个结,再打一个结。

  岳知否心道不妥,难怪这家伙一路上什么都不说,肯定是有阴谋!感觉到马还在走,但她什么都看不见,她这时便有些着急了。她问道:“你去哪呢?”刚才一路上都神情凝重的白维扬终于憋不住笑了,他轻咳两声,把笑声收住,故作严肃地说废话:“等会儿就知道了。”岳知否:“我不……”话说到一半嘴巴被他手捂住了,他凑到她耳边威胁:“别嚷嚷——”威胁到一半又忍不住笑:“再吵亲你了。”岳知否回了他一肘子。

  马还在走,蚀月崖下穿行的山风都卷上来了,呼呼地就在岳知否耳边擦过。虽说她向来挺信任他,但他这个人疯起来实在没谱。她的声音快被风声吞没,她说:“这都到悬崖边了,你该不会——”说到一半被白维扬拦腰抱起,扯下马去,瞬间的失重让她有种坠落悬崖的错觉,她还没来得及惊叫,白维扬就把她抱住了。他抱着她,原地踱了几步,接着,他把她放了下来。

  她摸索了一下周围,她如今正坐在一块布上面。白维扬把马栓在不远处的树上,就走了过来。他在她身后坐下,她一感觉到他来,伸手就去解蒙在眼上的布带。

  白维扬却把她手抓住:“别急,再等一下。”岳知否:“你……”说了一个字就知道再问他也不会说的了,她便不问了。她抱膝坐着,清凉的山风带着细微的雾水,轻柔地扑在她脸上。

  白维扬叫她别急,自己倒没耐性。等着等着他的手就闲不下来了,他开始揉她头发。他的指腹缓慢地在她头上按摩,她本来就是被人强行吵醒的,被他揉着揉着,她就有些困倦了,很快,她倚在他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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