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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就激怒了任长风,他一跃而起,咬住那个锦衣卫的左耳,一扯而下!
“啊!”那个锦衣卫惨叫着。
未时,尹追月一行人急忙忙地赶到北镇抚司。
尹追月一边走一边问嘉树:“现在怎么样了?”
“刑部决定在十日后,送任长风前往宁夏卫。”嘉树回。
尹追月气得一拍桌,说:“宁夏卫离偏关近,不就等于放虎归山吗?那个武瑺存心与我作对!”
嘉树又说:“眼下事务缠身,月爷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不干事的人呢?”
这时,锦衣卫们见尹追月无事,便搀扶着那个没了左耳的锦衣卫前来告状:“那个任长风咬断了我的左耳!”
“我们不过说了他几句而已!”
尹追月不耐烦地斥道:“你们一个个没长脑子吗?没听过任长风多勥吗?惹毛了他,别说是耳朵,就连你们的子孙根都不放过!”
锦衣卫吓了一跳。
这时,有人带来宫中消息。嘉树忙接过信,查阅起来。
“他怎么说?”尹追月忙问。
嘉树回:“他什么都没说,只说……让您马上进宫见他。”
尹追月惊呼:“糟了。”
酉时。
嘉树等候多时,终于等得尹追月走出宫门。只见尹追月冠发松散,左脸有一通红掌印,他神情沮丧,缓步走着。
嘉树忙上前,扶住尹追月,说:“月爷!您……”他忙拿出手帕,为尹追月遮挡伤痕,“他年纪不大,力气倒是很大。那……结果怎么样?”
“回去等消息。”尹追月有气无力地说。
嘉树搀着尹追月上了马车,没走两步,天就闪起电、打起雷,继而飘起潇潇雨,吹起淡南风。轻风拂起车帘子,几缕雨丝飘进,落在了尹追月黯淡的脸颊上,只觉冰寒入骨。
这场雨虽小,但却久久不停,从白天到黄昏,从黄昏到夜深。
戌时,北镇抚司的天牢里。
睡梦中任长风猛然惊醒,他梦到母亲了,梦到母亲背着自己,说:“儿啊,答应娘,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这是娘最后的期盼了。”
他双目含泪,但眼神坚定无比。任长风随后翻身坐起,因一天未吃喝而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这时他发现外面下起了雨。这场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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