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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遥勉励平伏气息,“同生者之生,共死者之死吗?那么你告诉我,血脉并着心脉都连在了一起,是先死而生,还是生而后死?若是先死而生,你能在我寿数终结之前修到羽化来去吗?若是生而后死,你我双双陨落,洪莽源何人来担司战一职?”
御遥越说越急,好不容易修整的气息又开始紊乱,激得她连连咳嗽。
共用一个元神的方法曾在她脑海中浮现过,但很快被她否决了。纵然有生的可能,但风险实在太大,如若不成,便需要搭上桑泽的性命。若是这样,她既负使命,又累爱人,这样代价,她付不起。
桑泽想要渡过灵力,被她拂袖甩开,“你少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气我,便比什么都好。”
“阿御!”桑泽无奈道:“司礼之神都可以衣钵相传,司战之神就非你我不可吗?届时我找一个合适的人,传予他便好。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桑泽将御遥拉得更近一些,摸着她的头埋进自己胸膛:“难道你不想与我永远在一起吗?”
“我想……可是……”
“没有可是——”
到底御遥抬起头,拂开桑泽,退后了一步,双眼中一片清明坚毅:“共享一个元神的办法,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桑泽觉得无力极了,“难道司战之神都是天定的吗?便是天定又如何,我无惧天道,更不想遵从天道。倒是你,阿御,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是职责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些?婴梁谷仓陵殿中,你说排在情义之前的东西实在太多,我只当你是在教我治国之道,驭臣之术。如今想来,你不过是在提前暗示我罢了,我在你心中,根本没有那么重要。所以即便你寿数有限,留我一人,我也无需太伤心,是不是?”
一瞬间,御遥怔在原地。她在仓陵殿中说那番话时当真只是为了教授他,并无他意。可是她在瀛洲岛上同淄河所言,也确实是实言。
她为神太久,亦清醒了太久。可是自动情后,与其说是浑噩,不如说是贪恋此间温暖,便一直不想太过清醒。可是偏偏如今,桑泽问到了根上,她却只想含混了过去。
她实在没有勇气告诉他,她将他放在了心尖上,却没有排在最前头。
胸腔中真气翻涌的厉害,喉间有浓重的血腥涌上来,她倒退了两步,撑在案几上,用尽了力气压制,她说:“直接了当的说是,你定以为我又赌气了。那我就说可能吧,可能我觉的你不是最重要的,所以自然也认为在你心中,我不是最重要的。你才不过三万余岁,他日没了我……没了我,伤心个百年、千年,慢慢得也就好了。待你十三万岁、二十三万岁时……御遥看着桑泽的脸色,慢慢竟不敢再说下去。
“待我十三万岁、二十三万岁时,如何呢?”桑泽一步一步走近御遥,御遥心中愧疚,竟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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