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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我有罪!可是桑泽殿下,我还可以戴罪立功!”魇人魂之主膝行至桑泽脚下,抱住了他的双腿,“殿下,我们魇人魂一族不仅吞食梦境,也可探悉梦境,幻化梦境,梦境所现皆为真实所想,你可想探探御遥圣君的梦境,看看她心中到底是何念想?旁人或许不知,我却知晓您的心思。那年你在婴梁谷伤重昏睡,我曾探了你的梦境。我们魇人魂虽法力低微,于织梦解梦却是从未失过手!殿下饶我一命,我可替你效劳……殿下……”魇人魂之主抬起眼眸偷偷看着有些出神的桑泽,嘴角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只见一股迷蒙之气从他掌中聚起,急急袭上桑泽心头。
桑泽一双桃花眼攒出一抹冷笑,丝毫没有刚才的失神之态,挥开扇子敛尽了迷蒙之气。扇柄一握,更是聚起全力直劈魇人魂头颅。顷刻间,魇人魂之主七巧俱裂,元神从七窍散出,想要流亡人间。
“掌镜司!”桑泽抬眸唤道。
垂越额首,却仍然立在原地未动,只是托开掌上白芒钟,催动术法,转眼间白芒钟光芒大盛,魇人魂之主的三魂六魄连带着碎成千万片的元神都被吸入钟内,不稍片刻成为一摊血水。白芒钟在垂越的操伏下越上天际,一场血雨就这样淅淅沥沥的落下来。本还在苦战的魇人魂士兵,纷纷抬头仰望天际,看着族主被灭,再也没有任何战斗力。曼骨草藤蔓一牵一引,不过多时,便屠尽了他们。
至此,魇人魂一族倾数被灭,洪莽源又少了一个族落。
白芒钟吸尽尸体残核,回到垂越手中,丛极渊处依然干净如初,天地间又是一片朗朗之色。只是微风吹过,夹带着一股血腥之气,提醒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激战。桑泽化出了一身日常的白袍广袖,懒懒地摇着扇子,眉目间却是显出倦色,目光里软绵绵一片。
垂越看他这个样子,到底有些心疼,神族这一辈年轻的君王子嗣中,个个都出身贵胄。纵然洪莽源六分天下后,灵气已不如御遥他们那个时期浑厚充沛,可随意修炼。因此于术法修为上,如今基本都不如先辈们。但却因世代流传的血脉,很多小神仙得个万年寿命还是不难的。又皆平静了这么些年,大半的长辈们也很少愿意费神督促小辈们修炼研习的。
而唯有这个出身八荒,明明是最受宠的狐族小殿下,却算是吃尽了苦头。来巫山的近三万年,诸神只羡慕他得庇佑修的一身精纯的术法,却无人想象他背后的艰辛。
初上巫山的数千年里,每隔百年便要去一次五镜,说是与他们五镜掌镜司过招,其实就是受他们五人轮番锤炼。
当时御遥下的命令,只要元神不散便好。有两次她偷偷放水,想让小殿下少吃些苦头。那不过四千岁的少年咬着牙挤出一点笑容:“掌镜司还是按着规矩来吧,若让圣上知晓,加倍罚我也罢了,还累你一同受罪。”
于是,整整两千年的时间,那原本玉致可爱的小狐狸便有一半的时间是躺在榻上不能动弹的。后来直到五千岁成了九尾白狐,方可不需要再去五镜中受虐。却又被逼着在极短的时间内化出赤色狐尾,一次次历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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