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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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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了千年前莫名其妙的一次劫。

  天雷、风火、流毒她不过觉得就是疼了些,但她从古战场踏着累累白骨一路走来,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沉睡的久一些,实在熬不过灰飞烟也没什么。

  而然,这次的劫,却让她生生觉得有什么在从骨血魂魄里生生抽离,她在意识混沌里感觉到那时被抽离的是刻在灵魂里太过长久的东西。可是到底是什么,她却无法看清,只有一个模糊的白色剪影,在彻底破碎前,伴着阵阵凄清的笛音,挣扎着唤道:“阿御。”

  她捂着心口仓皇醒来,面容上是一片水泽,滑进口中时,她才发现是苦涩的味道。二十万年她都不曾流过泪,这场劫历得真真好,尽让她泪流满面。

  她倚在散花殿的石榻上,泪水莫名滚下,习惯性四下寻找那个喜着白衣的少年。却才想起那个孩子如今正在万里之外的六合游历。而石榻畔坐着一个月白长袍的男子,正吹着一支翠玉的的长笛。

  她抹尽了眼中的泪水,愣了愣:“本君睡着的这些日子,是你一直在这吹笛?你吹的都是些什么曲子,这般凄凉?”

  “笛音所出,乃是您心中所念。”月白长袍的男子将玉笛别入腰间。

  御遥垂眼扫过玉笛尾梢处流苏佩结上嵌着的两个字,有点讶异,“司音之神,逍遥洪莽源,近日怎想到来巫山?”

  “御遥圣君好眼力。我受笛音召唤,闻的神女此番受劫,特来护法。神女劫后余生,自有后幅。”

  “福从何来?”她换了之手托腮,眉宇间敛去方才的悲苦荒凉,浮上一层淡淡的笑意。

  “从今而后,没有魂飞魄散,只有羽化来去。”司音之神替她笼好耳边碎发,神色亦是温柔似水。

  便是那样的温柔神色和指上一拢,让她梦境中的模糊剪影慢慢重叠,于是便有了后来千年的相守时光。

  巫山之巅流桑树下,委身坐在石凳上的神女,神情懒懒得看着月白长袍的男子化笛为剑,将一树薄如蝉翼的流桑花,划出透明的两半。然后,于半空中凝成一支发簪,簪入她绸缎般的发间。

  苍梧野流霞浮云里,染着暮光的神女舒展出流水广袖,晏紫色的裙裾在风中翻飞,眼角眉梢皆是舞姿里的优雅妩媚,横笛奏曲的司音之神第一次吹出带着红尘情义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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