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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比一天的烦躁。

　　晚上更是睡不着，就算吃了安眠药，半夜也能惊醒过来。

　　没了白日的照耀，有了夜色的保护，陆少离终于承认，他依旧在想她。

　　这种念头一出，便止不住，等回过神来时，机票都已经定好了。

　　他也没退，留着纯当纪念了。

　　看能犯多少次傻。

　　陆少离自嘲的笑笑，最后睡不着，干脆开着车在街上毫无目的四处乱转。

　　等停下来时，便是在凉欢公寓楼下。

　　陆少离借着路灯的光，找到凉欢公寓的位置，也不上去，就在下面看着。一根接一根的烟蒂不断从车窗扔出。

　　一夜天明，一盒烟也抽了干净。

　　连着一个周，天天晚上都在凉欢公寓楼下度过。

　　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

　　顾南起从美国回来后，便直接来找陆少离。看着他有些颓废的精神状态皱了皱眉：“有想问的么？”

　　陆少离看他一眼，半响出声：“她过的好么？”

　　“挺不错。”

　　“嗯，那就行了。”

　　“没有别的想问了？”顾南起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有些犹豫。

　　“没有，”陆少离摇摇头，扯着笑，漫不经心的：“这次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不是陆少离不想再问点别的，而是他怕自己忍不住，立即飞过去。

　　那样就忒丢人了。

　　被人甩了，眼巴巴的又凑上去，跟个甩不掉的鼻涕虫似的。

　　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

　　凉欢最近情绪也不稳定，比刚到美国那阵儿还要沉默很多。

　　景然抓耳挠腮的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一开始明明就接受他了，愿意跟他说话，也能接受偶尔的轻微碰一下她的头发，可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苍蝇般，嫌弃又恶心。

　　不过这种失落在看到她对着任何一个男性都一样后，心里便平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