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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曾经强加给他的伤害,哪怕是如今,也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简直非人。
可这种落寞只持续了片刻,穆凉拎起衣服的一角,紧接着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
像是刻意忍笑,还颇为辛苦似的。
穆凉把湿漉漉的长发捋到脑后,开口的声音因为忍笑而有些气息不稳,“听话,下次有这种事情我们还是找人来做吧,好嘛?”
白莫楞楞地低头看被穆凉拎起一半的衣裳,白色的衣裳上参差不齐,毛毛虫似的爬着黑色的线,既不齐整,也很突兀。
白莫的脸红了红,想赌气别过脸去,可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抱住了穆凉微弯的脖颈。
紧接着穆凉的手揽上她的腰,嗓音温柔的像是在哄骗稚子,“怎么啦?怎么突然……”
话没说完,白莫就赖在他怀里,用力摇了摇脑袋。
她的脑袋扎在他的颈窝处,本是敏感又防备的位置,可穆凉没有半分警惕,反而因为怀中人撒娇的动作而卸去肩颈隐约紧绷的力道,力求让人枕得舒服。
白莫感受着微妙的变化,眼睛里迅速的积聚泪水,却没有掉下来。她闭着眼忍着泪,便过头调皮的亲了亲穆凉的颈侧。
极度温软。
————两日后
白柏美滋滋的打开快马加鞭的急信,送信的说是白莫送来的。白柏一想,自己给他们送去大笔银钱财物还是有所回报的,二十多年姐弟情深看来也不是区区血缘可以斩断的嘛。
白莫给他写信了,这说明什么,关系回暖了呗。
白柏倒是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恶事,反倒是穆凉谋朝篡位,自己也没跟他追究,让他全身而退了,这可不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么。
故而,白莫理应写信来问候的。
白柏不禁笑起来,心底隐约有点激动。
当他打开的一瞬间,整段垮掉。
通篇,整张纸,每一个字。
全都。
无所不用其极的,在骂他!
什么恶毒!昏君!禽兽!畜生!
白柏笑容僵住。
随即有些防备意味的看了看底下不敢说话的小德子,有些头疼的摁摁额角,尽量不动声色的把信纸合上。
嗯,现实和预期还是有点儿大的。
白柏承认,自己在验血当天就恍惚看见了白莫,才故意说出那句“已故的皇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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