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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具尸首,又冷又硬,死了不是一时半刻了。
白柏仰头看傅杞铁青的面色,突然笑起来,舌尖方才被咬破了,嘴里全是血。
傅杞是有多想死,服了毒还要上吊。
白柏忽而又目光呆滞的后撤,脑袋往一个方向一歪,露出的表情有些痴傻,似乎在想,眼前的人为什么没有半点反应呢。
他又伸手,举动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他拉着傅杞的腿摇了摇。
还是毫无反应,白柏眼中的疑惑更重了几分,鼻翼颤动两下,眼中湿湿的液体顺脸而下。
死了,怎么会呢?
就不久之前,他们还在一张床上,试探,共攀极乐。
怎么一会儿没看住,就变成又冷又硬的尸体了呢?
白柏旁若无人的就地坐下,耳中的声响好像嘈杂极了,他伸手捂住,把脑袋埋在腿间哭。
那声音呜呜咽咽的,气都喘不上了似的。
这太卑鄙了。白柏已经放下他作为皇上,作为男人的骄傲,甘愿雌/伏在他身下。他可以忍受傅杞不为所动,却不是像现在,给他希望,再用这样的法子让他永远记得。
这太卑鄙了。傅杞早就决定要剥夺他的骄傲,给他虚假的爱意之后,再残忍的离开,永远的离开。
这太卑鄙了。就算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傅杞,再将他带回来,一点一点打动他。可傅杞逃到阎王殿前,白柏只能笑笑,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想不到,那个一向严谨又周正古板的人,怎么会想出这么折磨人的法子?
那句话叫什么?兔子急了也咬人。
白柏失魂落魄,一连几日都未上朝,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许多。
伺候的宫女被他摔杯子赶出去好几个,他摔的是最中意的一套瓷器,他常拿来招待傅杞的。
此刻,一点意义都没有。
整座皇宫,全是傅杞的影子。他顽固古板的样子,强忍白柏胡闹的样子,两个人据理力争的样子,拿着棋子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们翻云覆雨的样子。
活着——真烦。
这会儿进来的是太监小德子,跟在他身边好几年了。
他揉揉发疼的脑仁,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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