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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句压着怒火的嘶吼,“若不如此,他如何活命?”
她那时候还不懂,一个外姓的男子身处后宫是何等的荒诞。更不懂大人所说的,若是不去做太子伴读,就要遭受的所谓阉割到底是什么。
耳畔的声音挥之不去,她稚嫩的哭声,嘶吼到喉咙都沙哑,她什么都不要,只想要穆凉回来,儿时那哭喊到窒息的感觉好像回到了白莫身上,叫她狼狈的跌坐,不自觉的就红了眼眶。
从日日相处,到极少遇见,她每日被关在屋里学女红,穆凉又似乎整日跟在白纪身旁,就像曾经对她一模一样。
她那时候最怕的,就是和穆凉断了联系。于是借着各种借口去偷见他,她从未如此痛恨过规矩等级森严的皇家,若有一朝能重权在握,定要大刀阔斧的废了这折磨人的重重管制。
只是如今,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了。天下人如何身处水深火热,或是皇家的规矩下囚禁了多少和她一样的孤独的人,对她而言不过是折子上的一行字罢了,与她又有何干。
她要将母妃扶上高位,要给那人高官厚禄,却一样都没实现。
白莫的脸被桌炉映得极红,眼里分明有水光粼粼。
过了不多时,桌炉就熄了,里面填的银骨炭不多,但若是及时翻弄还是可以多燃一会。白莫懒得打理,就趴在桌上百无聊赖,或是拨弄两下桌上的茶杯。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白莫借着清冷的月光偏头看去,蹑手蹑脚的,是关七。
“您还没睡啊。”关七凑过来,拨了拨炭火,屋里顿时又亮堂了些。
“有心事,睡不着。”白莫仍趴在桌上,瞧着复燃的点点火光,并不是太想说话的样子。
“奴婢想着殿下回来还睡,就没填多少碳,瞧着火光暗了还当您是睡了。您若是不睡,奴婢就去取些炭火给您添上。”关七说着就端着火盆要走。
“不必忙了。”白莫说着,指了指对面的梨花木凳,“坐吧,陪陪我。”
关七受宠若惊的样子,扎着的两根辫子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她虽然常常在白莫身边侍候,但对她仍是崇拜极了。寻常的女子哪个不是做着伺候人的活计,或是依附男人而活,哪怕是和白莫一般有着极好家室的,追究到历史先人上也找不出几个女子,有这样搬弄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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