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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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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着粗木的栏杆,但他看不到那人的情形,也不敢多想,生怕血淋淋的,不成人形的。他把几缕稻草扑地整整齐齐,被子是新的,能感到蓬松的,新鲜的棉在里面。

  想来是有关照过,或者他这样的身份,也没有几个人不认得他。他在外征战多年,什么样恶劣艰苦的环境又没见过,塞北最冷的时候,将领们围坐一团取暖,又不敢点火,有近三分之一的士兵活活冻死。

  他在塞北驻扎了九个月,缺少食物,干冷,常年的积雪,气候严苛到士兵几乎没有精力操练。于一具冰封之躯而言,一床棉被的温暖太少,也太晚了。

  穆凉拼命的想,想过去的自己,想过去的白莫。在被逼的癫狂至要崩溃的时候,他狠狠地咬自己的手,让疼痛和鲜血刺激他不致被逼疯。

  他拼命的想保持自己的清醒独立,可是他渐渐开始想的少了,头脑变得木讷,开始忘记一些事情,变得只会呆呆的看着天,根本不存在的天。

  偶尔清醒的时候,他捶墙,咬破手指,他终于理解隔壁撞栏杆的人。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希望自己狼狈的发疯,可抗争中,行为已经接近癫狂。

  他痛极,只道自己是愚笨极了,居然天真到以为作践自己会让白莫想要原谅他。

  血海深仇。

  从头到尾,白莫都只把他当一条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罢了。

  如此挨过一个月,穆凉已经接近崩溃。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做太大的动静,可是那药瘾来的很突然。熟悉的又麻又痒,恨不得把手从嘴伸进身体里搅弄,他开始无意识的挣扎。起初只是扣着木质的栏杆,然后他开始拿头撞墙,四处翻滚,喉咙里有着夹杂着咳嗽声的咆哮。

  这种痛苦持续了好一会,终于有狱卒注意到他,开始隔着栏杆喝止他。但他在精神和肉体都面临崩溃的边缘,他开始流泪,狼狈的口水泪水濡湿了整张脸。他无意识的在认错讨饶,潜意识里只要他哀求白莫就会来给他解药,让他不再痛苦了。

  我错了主人求求你饶了我………

  好痛苦。他用手抓着自己脖子上的锁链,但他的指甲已经开裂,划得细白的脖颈上都是细碎的抓痕,连带着周身的锁链响个不停。

  有狱卒拿着兵器从栏杆的缝隙戳弄他,敲打他抽搐到弯曲的脊背,他咳得厉害,喉咙里喷出血沫。他不闪躲,也不太挣扎,似乎全部的力气都用来抽搐干呕了。

  还好他这样的状况和特殊的身份,狱卒是不敢马虎的。马上有人去上报给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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