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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又拿鞋底抽我，肯定是发现我偷跑出去上网了。”

金鱼知道他的意识快要消失了，产生了幻觉，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让她很难受，难受的想哭。

“冷。”骷髅的嘴唇在哆嗦，“感觉好孤独啊。”

“我在这呢，我在这呢，别怕。”金鱼紧紧抱住他的头。

骷髅凝视着她的脸，忽然笑了，“真好看。”努力抬起手慢慢靠近。

金鱼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

手指渐渐合拢，骷髅苦笑一声。眼神突然闪动了一下，露出回光返照的光芒，他的声音很微弱了，像是奄奄一息的烛光，几乎是在乞求：“我能叫你一声妈么？”

第四十章 亡灵箱（十二）

金鱼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骷髅说过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根本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子。

他从小就缺乏母爱，所以才会感觉到很孤独。

金鱼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闪那一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却没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即将接触自己脸庞的一瞬间，骷髅的手化成了点点荧光。

“你哭了。”

悲伤的情绪摧毁了金鱼的最后一道防线，她忍不住落泪了，砸在骷髅脸上。

“别哭，都不好看了。”白光腐蚀了骷髅的脸。最后那一刻，金鱼在他眼里看到了很开心的笑。

“别走。”金鱼抓住那些白光，把它们狠狠攥在手中。

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希望，抓住了他。却又不敢摊开手掌，因为害怕失望。害怕手掌里什么都没有，害怕失去他。

小时候她会把布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