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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讨厌贾小姐？”长女顾明清虽然才七岁，却是一副稳重的大家闺秀模样，她等着丫鬟给她撕田鸡腿上的肉，用筷子一口一口夹着吃。

明灿看见妹妹一口一块田鸡肉，馋得口水都要下来了，心里更是把学政家的小姐怨恨上了。

“丑。”

“二哥也丑，你怎么不讨厌他？”

顾明砚瞪了妹妹一眼，想说你才丑，但是看见妹妹粉雕玉琢的小脸，就算是气话也说不出口，哥哥和妹妹的容貌都比他强，羡慕不来，他只能狠狠地说：“我这个长相叫正常，大哥长得太漂亮了，他的长相是不正常的，知道吗？记好了。”

“哦。”顾明清点点头，说：“大哥是因为贾小姐长得正常才不喜欢的？”

明灿一筷子敲到了顾明砚头上：“知道小妹傻你还乱教她，你才不正常，你这是嫉妒我，恶意污蔑我。”

顾明砚哎呦一声，嘴里却是不认输：“贾小姐除了人有点虚伪，有点清高，有点花痴，长得也不丑啊。”

“相由心生懂不懂？她现在是年纪小，等长大了一定会特别特别丑。”明灿和弟弟斗着嘴，看娘亲正在专心吃饭，偷偷夹了一筷子花蛤，好好吃啊，弥补了没吃到田鸡的遗憾。

“说吧，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用田鸡砸人？”顾夫人吃饱了，放下筷子擦手擦嘴。

顾家是武将家庭，没有食不言寝不语那套文人的规矩，两个儿子以后肯定也是走武将路子，小女儿不用她教，比她的规矩还好，只有和家里人吃饭的时候才有点小女孩的样子，顾夫人更不想用规矩拘着她了。

“她非要塞给我一个荷包。”明灿一脸嫌弃。

“贾小姐的针线活很好的，针线师傅还让我向贾小姐学呢。”顾明清还不到懂男女之事的时候，有点憨劲儿。

顾夫人眼睛一瞪：“她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多心眼？”才不到十岁的女娃，居然就对她儿子出手？枉费她还是学政家的女儿，这家风可不怎么正啊。

“而且我本来也没想用田鸡扔她，我正抱着田鸡桶，她非要拉我的手，把荷包往我手里塞，我没抱住就……”把桶扣贾姑娘头上了。说起来明灿更冤枉。

顾明砚偷偷翻了个白眼，大哥的烂桃花一年比一年多，出门有人尾随，回家还有各种官家小姐堵他，有一次他踩塌了府里的房顶，被爹抽了一顿屁股，还不是为了躲总兵家的小姐，实在没地方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