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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飞扬,似玩味。
茉雅奇撅着嘴不说话,两手交叠趴在桌上,下巴抵在手臂上,看着弘历一笔一笔的给小兔子画眼睛。
窗棱处有淡淡的光照在茉雅奇额边的碎发间,屋里有个男人给她做木雕。
有时候幸福其实挺简单的!
看着茉雅奇趴在桌上的样子,弘历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喜欢这种随意自然的相处,没有那么多规矩,没有那么多礼仪。
不用绷着,不用端着,就安安静静地相处,温柔恬静的时光就像慢慢流淌的水,能让他心安,让他不再焦躁,什么烦心事都能暂时放一放。
皇帝怎么了?皇帝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他见多了那些敬他如天神的后妃臣子们。
他是皇帝,掌握着他们的荣华,权势乃至生死,一个个见他就怕,三跪九叩地仰视着君王。
都说伴君如伴虎。
是以自古以来的帝王,都是高高在上却独自一人,他们是孤,是朕,是寡人!
突然有一个人,没那么怕他,没那么拘束,甚至在他面前能自然而然的撒娇开玩笑,这种感觉挺好的。
茉雅奇已经在桌上趴睡着了,弘历走过去把她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点点她的鼻尖,给她盖上被子。
又坐回桌前,认认真真地给小兔子和小猴子上了色。
黄色的兔子有着黑溜溜的眼睛,红色的猴子画着白色的耳朵。
两个木雕端端正正的立在桌上,又奇怪,又可爱。
茉雅奇睡到傍晚才醒,醒过来的时候弘历已经走了,侧着身子坐起来,看到桌上的木雕,心里有点暖意。
永珹下学回来了,一脸兴奋地拿起桌上的小兔子扑到床前,笑嘻嘻道:“额娘好厉害啊!做的真像。”
茉雅奇有点汗颜!
*
黄昏的霞光柔柔打在景仁宫的屋脊上,朱甍碧瓦,丹楹刻桷,遮不住满宫的寂寥萧瑟。
魏采蘋在景仁宫的院子里转悠,从东边的树转到南边的墙,从前殿的门走到后殿的井。
天色有些昏暗,一旁的宫女道:“贵人,天黑了,进屋吧。”
魏采蘋只是笑笑,满是怅惘,眼神有些阴郁。
景仁宫中只有她一个嫔妃,自她失宠后,便形同冷宫,连人烟味儿都没了,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
最怕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她得宠的莫名其妙,更失宠的莫名其妙。
这一切就跟一场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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