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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今白摇摇白玉扇,笑的温和文雅:“是我,杜大人,你看上颇有些狼狈,可是遇到什么事?”
杜若康冷笑一声,随意吐了口嘴里的血沫:“你别跟我在这装大尾巴狼,原先我还在想许家为何这般容易将私兵借予我们,如今算是想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算计。”
朱今白咋舌,叹气,无辜道:“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怎么是我?明明是许家投靠了六皇子。我朱今白何德何能竟能说动许家?杜大人太高估我们了。”
杜若康当然不信。当今圣山疑心极重,如今太子被许家私兵所杀,许家又说投靠的六皇子,这桩桩件件不是把六皇子推向死路?
唯有他,如今还站在这,风高云淡,摆明了就是把他们捏作棋子坐收渔翁之利。
残剑虽已破旧,但可以一战!杜若康举剑,还未行一步,便被隐在暗处的沈云天削掉胳膊。
朱今白慢慢走过来,蹲在他上面,听见他痛苦的哀嚎声敛了敛眉头:“如何?痛么?本王原本给你机会的,可你自个儿不珍惜,能怪谁?可惜了,我听别人说你的拳法极好,本是生了惜才之心想纳你为我所用,哪晓得你却是个榆木脑袋。”
杜若康痛的全身发抖,淋漓一身冷汗,也许痛到了几处到生了一种绝望的酣畅之感。他哈哈大笑,口里密布腥臭的血。
朱今白很讨厌他这个样子。
败了便败了,便应该匍匐在他脚下,就应该有个失败者摇尾乞怜的样子,可他居然敢笑。
朱今白站起来,提起脚,踩在他残缺的臂膀上,用力的碾了碾。
脚下的人痛的一张脸扭曲到变形,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喉咙里咕隆弄涌出好多鲜血,淌出来竟将朱今白干净的靴子染脏。
朱今白嫌弃的俯视他:“瞧瞧,你再怎么,还不是如狗一样?不,狗都没你可怜。狗有主人。而你呢?朱延文已死,东宫大势已去,你们不管走到哪都是惹人嫌弃的东西。这样吧,我和你相识一场,便送你去见你家太子,顺便给他带个礼物。”
他轻启薄唇,比女子还要温柔:“这江山我就不客气替你们收下了。”
“云天。”朱今白转身,摇摇扇子,扇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属下在。”
“杀了他。”
“是。”
杜若康瞪着酸胀的眼看着高高的天空,躺在地上他甚至能听见溪水的声音。鸟儿轻快欢声鸣叫,枝头有不知名的花开的正是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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