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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的百姓,你的官场生涯也算是了结了。”
任施章比任老太爷看的浅,根本没想过这么多,当下呆愣的摊在椅子上,苍白的嘴唇哆嗦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任老太爷叹了口气转身道:“这是场死局,不破不立,施章你得想清楚了。”
石榴蹲在外面都听明了,父亲未说话。老太爷说的实在是太过诛心,莫说父亲了,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那么做。
她知父亲的性子,就算知道焚城可治本,怕是也不会这般做。
可就像老太爷说的那样,这是场死局,不破不立,可改如何破,如何立又是个难题。
正想着,忽然门扉从内大开,任老太爷吹胡子瞪眼将她从地上揪起来道:“你蹲在这作何?”
石榴吓得心慢了拍,不知扯什么话头盖过去。可把任老太爷气的够呛:“好的没学到,但是把听墙角这个陋习学了个七七八八,怎么着,是不是还想当个探子去哪汇报一下?”
眼见着老太爷想的深了,任施章忙将石榴护在身后:“爹,是我让石榴过来的,我让她在回春堂外等我。”
任老太爷哪里会听他们瞎掰,他侧了侧脸瞅了眼石榴,只见她揪着任施章的衣服角半点担当都没,当下更是没好气道:“你就这么护着,等把孩子宠溺坏了,可你好受的。石榴,给我去书房将女四书抄写十遍,抄好了给你小叔叔过目。”
石榴一听,眼睛就快黑了。
十遍又十遍。
还得给小叔叔看。她真的快哭了。
她揪着任施章的袖子希望他能替自己说说话,奈何任施章此刻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紧闭了嘴不言了。
石榴心头一沉,彻底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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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任府书房。
黄花木的桌子上点着两盏烛灯,石榴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抄写那将近二十遍的书。手虽然在写着字,心却早就不知飞到哪去了。
夜里有个贪暖的虫子围在烛火边飞着,扎的近了,被火燎燃烧的荜拨作响。
石榴边写便回忆梦中“李霁月”说的话。
他那日最后说什么。石榴捂着脑袋拼命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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