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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山上,一清峰药庐。
竹舍清幽,竹篱下垒着几捆木柴,段纯宵将劈好的柴火垒好,药庐坐落在一清山与二白山的一座孤峰之上,半山雾色遮住青翠峰峦,万籁俱寂之下还能听得到几声古朴庄严的钟声。
段纯宵将剩下的几根木柴捆好放进厨房,生火做饭,切菜下锅,手法熟练得简直让人心疼。
大约半个时辰后,袅袅白烟腾起,米粥的香味又浓了几分,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
“段纯宵,你媳妇他醒了。”
段纯宵身体僵了僵,等反应过来后瞬间狂喜不已,师兄醒了!
半个月之前,他与师兄在后山竹林练剑,可他只不过去湖边打壶水的功夫,师兄就不见了。
他原本以为师兄先回去了,可他一直等到晚上都没等到他师兄,问了一圈都没人见过,这才开始急了。
弟子们举着火把找了一夜才在后山崖底一块巨石旁发现了浑身是伤的师兄。
师兄身上最致命的伤口是贯穿胸口的一剑,他找到的时候,几乎连呼吸都闻不见了。
一想到这里,段纯宵就仿佛又重临了一次那几天的绝望无助。
进来时林其晦正在为温知南诊脉,段纯宵于是只能候在一旁,一双眼睛都像是黏在了温知南的身上。
失而复得,失而复得。段纯宵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温贤侄,你现下觉得如何?”林其晦与温知南的父亲曾经交好,叫一声贤侄也不为过。
温知南神情恍惚,仿佛还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处何处,一双眼睛在林其晦的脸上停了一下又转到了段纯宵身上。
段纯宵见他看到了自己,连忙凑了过去叠声问道,“师兄,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
温知南似乎惊讶了一下,心中想到,段师弟怎的对自己如此亲热?
段纯宵见不语又眼中泪光闪烁,哽咽说道,“师兄,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若说刚才是惊讶,现在就是惊悚了,段师弟为何这样看着自己,而且……
段纯宵覆上他放在一旁的手,可温知南却像是触了电一样往后瑟缩了一下,“段师弟你怎可……”
也许是这一下牵动了伤口,温知南捂着胸口难受地低低痛呼了一声。
“才刚醒,你别刺激他了,他现在不宜激动。”林其晦拍了拍段纯宵的肩膀,“柴劈完了吗?去烧火做饭吧。”
段师弟,烧火做饭?
温知南听了,眼前又是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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