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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塞一拔开,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草木的芬芳。应鸿雪往指腹上倒了点,轻柔地往他脸上伤口处抹去。
因为长年练剑的缘故,应鸿雪十指指腹都有薄茧,蹭在脸上痒痒的,竟然还有点舒服,薛晚沉沉浸在应鸿雪难得的温柔中,心神荡漾,都快忘了自己的处境。
忽然应鸿雪手上动作顿了顿,神色有些莫测,还偏头去看他耳侧。
???!!!
薛晚沉惊了惊,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应鸿雪沉吟半晌才摇了摇头又垂下眼睫,继续给他擦药。
薛晚沉生怕被他瞧出什么,哪里还敢再让他擦,他的真实身份可是拂衣宫宫主,魔教的大boss,分分钟要一统江湖的逆天存在。应鸿雪与他正邪不两立,若是让他知道了真相,恐怕自己就真的完蛋了。于是薛晚沉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继续央求道,“阿雪,你就帮我松开吧。
应鸿雪似乎铁了心的不要,见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便停了手上的动作,“你先告诉我,上次在扬州你说的一番话究竟什么意思。”
“哪一次?”在扬州他和应鸿雪见过两次,两次他都说了好大一番话。
应鸿雪不知想到了什么,俊脸微红,有些别扭道,“你抱住我,说……”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还没说完就抿了嘴唇。
“哦,那一次啊。”薛晚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边,那次似乎是应鸿雪想砍他,然后他胡乱瞎诌即兴freestyle了一把。
应鸿雪见他似乎想起来了,连忙点头道,“就是那一次。”
薛晚沉倒没想到应鸿雪对那番话如此在意,怪不得这次见面对自己又是擦药又是嘘寒问暖的。
薛晚沉甜言蜜语张嘴就来,还能四字四字引经据典,“自古鸳鸯相配,霓虹为伴,你我同为男子,在一起始终有悖伦常,我倒还好无父无母了无牵挂,可我又怎舍得你为我平白受这苦楚。”这话落在别人耳里那是肉麻矫情,可在应鸿雪听来却是句句诛心,感同身受。
“我本来以为不再见你才是为你好,可你这样。却叫我怎么放心得下,你个小傻瓜。”薛晚沉舔了舔嘴唇继续说得动情,半真半假,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如果不是双手被绑着,他此时一定要拉着应鸿雪的小手,那样效果一定会更好一些。
应鸿雪被他短短一番话说的方寸大乱,心里又甜又涩,但想到前路崎岖,一时又是酸楚难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应鸿雪被自己说的两眼汪汪,恍恍惚惚一副仿佛两个人明天就要一起共赴黄泉的凄惨模样,薛晚沉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然而无论怎样,任薛晚沉说得天花乱坠,应鸿雪都没有替他松绑的意思。
薛晚沉又软声软语地对着应鸿雪说了快大半个时辰的情话,最后也有些累了,他明显能感受到应鸿雪态度都软和了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肯替他松绑啊?!
夜深了,明月高悬,清辉满室。<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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