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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进房时,床边只有二婶,二伯正在看电视,房间有些小,光线也不足,像杂物间。卢叠阳一走进,那两人登时都有些愣神。二婶先站起:“叠、叠阳……”
大概是这几日在这并不顺心吧,见到熟悉的人时,身材娇小的她眼眶泛湿泛红了。
身后二伯也是愣道:“叠阳?你怎么会过来?”
卢叠阳一面扶住二婶,一面歉疚地表示:“到今天才来看望您二位。”
二伯赶紧说:“这有什么。我这伤根本不算什么。”
久不见,二伯苍老许多,原便黑瘦的皮肤愈发干瘪,深陷的眼窝,恰似暮年老者。然而他比父亲只是大上两岁。常年工地干活,他黝黑得像炭,焦枯而毫无色泽的炭。
见他这副模样,又见衰老疲惫的二婶,卢叠阳苦涩说:“早知在这里,怎么不跟我联系呢。我有好些同学是医生,虽非分布各个城区,但到底有些人脉。你们二位住在这里,实在是委屈了。”
二婶疲惫地找了招手:“我们不住,也总有人住。这里医生护士也都蛮好的,没什么委屈。”
卢叠阳一句话便被这么云淡风轻地堵了回来。
他正想着下一句,二伯倒是说:“是你妈告诉你的吧?”
卢叠阳又是苦笑:“几个小辈里就我在这,我妈要不告诉我,我之后才是真心里对不住。”
二伯倒是没他想象中的生气,而是有些感慨地叹起气来,望着地面的眼睛,渐渐湿润了,“阿滨那家伙就没你这么懂事。”
阿滨是他们二位的独生子。早年娶了老婆,生了个小孩,但不久老婆在外地打工无故失踪,报案后迟迟未果,只能草草结案。而后阿滨先后交了几个女友。之前一直老家那打工,近年出去了,留下个小孩在家乡。今二伯意外,大概阿滨也是不晓得的。
卢叠阳低声问:“小慧上初中了吧?”
二婶点头叹气:“她懂事。我们跟她说爷爷治病去,她也乖,说能照顾好自己。”
卢叠阳点点头,又望向二伯。他小时二伯的印象,是严肃的、不苟言笑的、但也是慈爱和善的,尤其对他,身着老旧的布衫长裤,一笑便没了眼睛。每次过年走亲戚,二伯总给他一大把开心果,要他过年开开心心。
卢叠阳转身低语二婶:“二婶,您现在跟我出来一趟。”
二婶疑惑,卢叠阳却已对二伯说:“我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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